做梦梦见炖小鸡(梦见自己炖一大锅鸡肉)
大学食堂开始对外承包。宇重看准了机遇,冲了进去。 他找了个这方面的朋友,为了稳妥起见,先包了一个档口。 雇了四个人,都是外地的,又在学校周边租了套房子,算做工人的宿舍吧。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宇重和陈欣开始了新的征程。
学生们到了饭口,蜂拥而至,宇重看着繁忙的场面,心中有一丝丝暖意。他的母亲就羡慕大学生,打他进了市里,母亲就教导他,要好好学习,将来考上大学。宇重的天 资不错,学习不用很用功就能够排在前三名,只是受到了性的诱惑误入了歧途,再也打不起精神来。
现在,看到这些天之骄子,宇重从内心感到佩服,甘心为他们服务,觉得累点也值得了。尽管初衷是为了赚钱,投身其中,就有了想法,想为他们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一个常客又来到他的档口,他的标配是牛肉炒蒜苔,一碗米饭。 他带着一副厚厚的近视镜,说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看不出来是哪里人,只是觉得身材有些过于单薄,脸上总是很严肃,象在考虑重大事项一样。
"老板,就你家的牛肉有吃头,别人家的都是牛头肉。"
宇重觉得自己是个外行人,头一次听说到牛头肉这个名词。 学生很感激的样子,继续说道:"我给你做了宣传,同学们都到你家来吃饭,个个都比较满意。" 宇重为了报答他,总是给他多加一些,渐渐成了好朋友。
有一次下午,那个学生又来了,他站在窗口跟宇重聊天,说道:"你以前没来,我们天天吃鸡肉,做梦都梦见小鸡满天飞。"
宇重有些不理解,笑着对他讲:"那不是要小鸡变凤凰了吗?兄弟,你要交好运了,快去买张彩票吧,一定能够中奖!" 学生苦笑着说道:"都吃出冤家来了,把小鸡都得罪了,触犯了神灵,不走霉运就不错了。"
宇重还是笑着说道:"当代大学生,不可讲迷信啊。看样子,你们对小鸡有成见啊。" 学生无奈地摇着头,说道:"我们不是对小鸡有成见,我们是对那些无良的商贩有意见。鸡肉便宜,那些人做什么菜都放鸡肉,搞得我们都想呕吐。"
宇重终于明白了,他开档口之前就走访了一遍所有的档口,了解了饭菜的价格,觉得比较便宜,认为只要薄利多销,还是可以赚到钱的。他也没有过多的计算成本,觉得人家能干,自己也可以。进入一个崭新的行业,深一脚浅一脚往前奔。宇重就是一个不爱算计的人,生意对于他来讲不是很适合,只是阴差阳错被带进这个行当,刚开始又过于顺利,一笔生意净收入十多万,又不用本钱,相信傻子都能够干得了。
到了月底一算账,还亏了不少。他的冷汗就下来了。这不是一枪两眼吗?偷鸡不成蚀把米,把小鸡都喂肥了,满天飞舞,都飞进大学生的梦里了。 宇重想,走别人的老路是一件耻辱的事情,再说,他也不想让学生背地里咒骂他,赚钱就要光明正大,这可是有关阴德的大事,不可拾了芝麻丢了西瓜。炒菜这一路走不通,那就换一条。饮食花样多了去了,干吗一条歪脖子树吊死你呢?他想到了包子,学生吃起来又省时又解馋,说干就干,辞退了工人,又到职校挑选面食技师,重打鼓另开张。
那个学生还是天天来,天天夸奖宇重,宇重的心里美滋滋的。到了月底算账,还是亏了不少。宇重急得如热锅里的蚂蚁。 陈欣就给他出主意,把价格提高。 宇重不同意,大家都在一个起跑线上,你独出新彩,那还不枪打出头鸟啊? 面对不断的亏损,宇重也是坐立不安,孩子的费用那是天天支出,手里的现金不见增多,如此下来,那还不得喝西北风啊。 宇重各处转了转,灵机一动,计上心来。陈欣的话也点醒了他,搞高价格就得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食堂都是一些家常便饭,何不来个创新,搞一些别人没有的饭菜,就是把价格定得高一点点,学生们吃得可口,也不会说什么。 宇重开始推出西餐。
人员又重新聘请,原材料重新采购,他拿出了军人的速度,很快就把新的品种推出来了。 那个老顾客又来捧场,吃完以后,脸上露出哲学家的气质,跟宇重说:"老板啊,味道确实不错,也让我的胃口享受了一把,只是常此下去,我的口袋就要掏空的。" 几天新鲜感过去,窗口人员寥寥无几。却多了几个教师的面孔,只是大学食堂讲究个量上取胜,一天下来,没个几百达千的流动人口,是很难赚到银子的。 还没有到月底呢,宇重的心拔凉拔凉的。 宇重比较爱吃水饺,他家包的饺子可谓一绝,都是奶奶的传承。他想来个最后一博。请了几个包饺子的工人,调馅就由自己亲自上阵。 红火了几日,学生们又都不来了。 那个学生又跟宇重说起了知心话:"老板啊,看你是个实在的人,在这里,没有你用武之地啊。学生们都没有过多的生活费用,追求高品质的饮食只是个梦想而已。" 宇重很感激,拍了拍他的肩膀,动情地说道:"小兄弟,我交你这个朋友了,以后你来我这免费吃喝。" 学生一抱拳,高兴地走了。
陈欣不乐意了,生气地对宇重说:"你要搞慈善事业,现在还不够资格。" 宇重挠着头皮,将高昂的头颅低下了。他要重新审视自己,现在可不比当年,举手投足都要节俭,他头一次为了钱而发起愁来。 陈欣把食堂的事情跟父母说了,陈九发表了演说:"成天捏面团子,几毛几毛的赚,能供得起孩子上学吗?" 宇重突然想起来,投资俄罗斯的农场,是陈九做的保人。现在陈迪独吞了钱,他是不是应该补偿呢? 陈九一听,涨红了脸面,结结巴巴地说道:"当时也没有个白纸黑字,再说,我也不是生意人,更不懂什么契约精神,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情,自己解决。"
宇重本来也没有指望陈九拿出实际行动来,只是话赶话说说而已,没想到陈九拿出无赖的嘴脸,他心里极其不痛快,想要深说几句,又怕伤了情面,只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