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天(长生天阙)
蒙古文化中有一个词“长生天”,这是蒙古人心中至高无上的神,蒙古人对于长生天是非常崇拜的,因此就有了一系列的长生天的思想和长生天体系。本期的民族文化带你去了解蒙古族长生天是什么意思。
蒙古人说的长生天的说法
说法一:“腾格里”——长生天,蒙古人心中的神,也就像我们汉人所说的“老天爷”,最初的产生都是人类出于对大自然的敬畏,对一些无法解释的现象的理解,是人类的精神寄托。
蒙古人的“长生天”与汉人的“老天爷”不同的是,“长生天”象征着一种比较纯的自然力,主宰着万物的生息,所以蒙古人爱护草原,保护草原,与草原上的动物和谐相处,尤其是草原的另一主宰物——狼(蒙古人也是一主宰)。狼图腾是蒙古人的图腾崇拜,仿佛也是长生天的安排。汉人的老天爷在一定意义上已经跨越到了人的社会生活领域,求财,求官,求欲老天爷似乎也在起作用。我认为“长生天”代表着一种和谐,一种人与自然的状态。
说法二:这个好象是蒙古的叫法,蒙古民族以“苍天”为永恒最高神,故谓“长生天”(蒙语读作“腾格里”)。“成吉思汗”,其含义就是“赖长生天之力而为汗者”。与汉民族帝王的“君权神授”具有相同意义。成吉思汗通过战争征服,结束了蒙古民族各部落之间延续了上千年的仇杀争斗,建立统一的民族国家,为蒙古民族精神的集中体现并成为中华民族大家庭中的宝贵精神财富。故以马头为造型的〔长生天〕酒命名为成吉思汗顶级酒。
蒙古民族以“苍天”为永恒最高神,故谓“长生天”(蒙语读作“腾格里”)。
在蒙古人自己的思维模式中,至高无上的权力由天神“长生天”(即草原游牧部落的主神)授予一位地上的首领。
语义
“长生天”是蒙古民族的最高天神,即蒙哥·腾格里(突厥语是Mangu Tangri,蒙古语是Mongke Tangri,读作“腾格里”)。因蒙古人以“苍天”(苍穹)为永恒神,故谓“长生天”。
蒙古人说的长生天到底指什么
蒙古人的主权概念,像许多其他欧亚民族一样,植根于神圣的王权观念。在蒙古人自己的思维模式中,至高无上的权力由天神“长生天”(即草原游牧部落的主神)授予一位地上的首领。
“成吉思汗”,其含义就是“赖长生天之力而为汗者”。似乎有理由认为,在1206年,成吉思汗和那颜们在他称汗时,已经注意到了称汗的合法性这一问题。作为天神选定的代表,成吉思汗受到长生天的保护和扶植,后者保证他军事与政治冒险的永久成功。
最初表达这一体系原则并传播的确切时间,目前还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到13世纪40年代已经定型。在13世纪初期,蒙古人精心制造了这个思想体系,使成吉思家族的统治权合法化,并为他们的扩张政策进行辩护。(参见埃里克·沃格林的《1245—1255年招降欧洲君主的蒙古令旨》。亦见罗依果的重要文章《论成吉思汗的帝国思想基础》。
授予成吉思汗并随后传给他的继承人的君主权力,在特点上是世界性的。他们边界之外的所有国家被认为是正在形成的蒙古帝国的组成部分,而且所有的国家都被要求毫不犹豫和毫无疑问地接受蒙古人的宗主权。因为在蒙古人眼里,他们的扩张是由神核准的,所以,任何拒绝投降的人,都会由于阻挠了神意而遭受最严厉的惩罚。
天命与一统天下的主张,在众所周知的中国政治原则中也有反映,但在蒙古人整体观念中可以找到完全与突厥人类似的观念。虽然不能排除直接的汉人影响,但似乎更有可能的是,蒙古人引进的这些观念,不论其原始出处如何,均是通过突厥人、尤其是畏兀儿人作为媒介传入的,而后者对蒙古国家在其形成年代时的影响是非常广泛的。
长生天是蒙古族的什么?
蒙古民族以“苍天”为永恒最高神,故谓“长生天”(蒙语读作“腾格里”)。腾格里在蒙古话叫做Mongke Tengri,在蒙古民间宗教里腾格里神(天神)是最高的神。在维吾尔族古老神话里也是天神在突厥语民族中间所见到的那样,腾格里被认为是世界与人类的主宰。柯尔克孜族也保留有渊源于原始宗教萨满教的有关腾格里(天神)创造宇宙和人类的神话。哈萨克词汇“Ak”(白色),在北亚游牧民族的意识中,“白”是一种奇异的、需要感激的东西。同样对“白色”的这种理解也存在于蒙古等民族的语言中,它们共同构成了北亚游牧民族精神中的一种圣洁的角落。
在不同的历史阶段上,由于宗教信仰的不同,曾经多次被赋予过不同的宗教神的意义:在信仰祆教时,“腾格里”被用以称呼该教的至高神阿胡拉·玛兹达;在信仰佛教时,它被用以称呼佛祖;在回纥改宗伊斯兰教以后,它又被用以称呼伊斯兰教唯一的神安拉。由此,“腾格里”逐渐成为一个表达抽象概念的词,用来泛指诸神。
长生天思想
萨满文化是个世界性文化现象,它流行于亚洲北部、中部乃至南美、北美等地,这是广义上的萨满教。狭义的萨满教是中国北方少数民族共同的信仰。其信仰主要是“万物有灵论”“自然崇拜”“祖先崇拜”和“天崇拜”。萨满教的基本特点是没有始祖,没有教义,崇拜多种神灵,没有组织,没有固定的宇宙教堂,属于一种自然崇拜。“长生天”这一名词在蒙古语中译作“蒙和腾格里”,又可解释为“永恒的青天”。长生天思想是成吉思汗时代蒙古族萨满教思想的核心内容。
蒙古族原始时代普遍信仰萨满教,天是萨满教信仰的一种综合性神袛,后发展成为哲学名称,而且还反映着不同哲学观点。从客观唯心主义角度来讲,“天”是创造和主宰万物并驾驭其命运的神秘而不可知的名冥。
1、萨满教信仰的主神。蒙古族萨满教崇拜自然;天、地、火……等等。后来在发展和完善的过程当中,形成了“长生天”思想,它是草原人民最虔诚、最高尚的崇拜。
2、天生万物。腾格里是至上的,无限、永恒的。总之,腾格里是尽善尽美、无所不能的造物主,是主宰世界的决定力量,是世界的本源。
3、做为“崇拜”“神秘”是天的一种特性,客观唯物主义所讲的“天”是不能亲眼看见的,而神秘不可知。
4、永恒也是腾格里的一种特征。所以,道润梯步先生称,“蒙古族是崇拜腾格里的民族,因为天使长生的,所以称之为长生天”。
一、长生天思想的产生
在人类的发展过程中,蒙古族与其他兄弟民族一样,也精力了原始社会。落后的生产力,险恶的环境,自然界的千变万化都曾激起童年的人类—我们的祖先极端恐惧和晚班的“遐想”。不定居,逐水草而游牧是当时蒙古人的根本生活的生产方式,蒙古高原的多变气候对原始的而蒙古游牧来讲无疑是险恶的。“人初始草昧,百工之事无异”生活上“其食肉,而不粒”。人类做为高级动物,“尽管屈从于自然,但不会因此而大脑静止。”相反他们以一种强烈的好奇心,务要探索宇宙之谜。结果原始蒙古人将自己以人格化而形成了一种共同意识—原始宗教。创造了天、地等多种神。
那个时代的“天”神与其它神一样,只不过是被人格化了的自然物罢了,而“长生天”概念却是在蒙古民族这片“土地”上产生和发展起来的。但学者们初步认同为“长生天”概念的出现,较天神概念要晚得多。它是随着贫富差异的加激,统治者把乞求自己统治地位一成不变的思想,依托到冥冥苍天的结果。“蒙古秘史”的记载可以证明这点:在成吉思汗以前,只有“腾格里”的概念,而“蒙和腾格里”,只是在成吉思汗时代出现。它的出现是向整个社会宣布:“天”神是长生的,永恒的,因而在其“保佑”之下人间君主统治也必然是永恒的,长生不灭。
二、“长生天”思想的发展与早期蒙古宗法封建制
“长生天”思想。它是一种宗教意识。意识是时代的精神。原始宗教和无知是孪生兄弟,“物质是第一,意识是第二,意识是物质派生的,而且意识对物质起客观能动作用。”尽管自然界起初是作为一种完全异己的,有无限的威力和不可磨灭的力量与人们对立。
人们同它的关系像动物同它的关系一样,人们就像畜牧一样任其摆布。统治者们企图利用它来巩固自己的“宝座”。所以说到“长生天”思想的存在于发展,不得不提到当时的蒙古宗法制度,它们之间有着互动依用。
“天”神思想在十三世纪前后的蒙古社会之所以没有消失,且得以发展是当时的社会制度相关。蒙古民族在十三世纪前后建立了宗法制社会。他们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不仅没有抛弃传统的“天”神思想,而且给“天”神思想赋予崭新的内容。
十三世纪前叶,蒙古社会生产力落后和宗法制封建的二重性,都约束着人们思维的发展,不可能给纯理性思维体系提供合理的园地,只能为宗教思想提供适中的“温室”,长生天思想正是在这种条件下存在发展而形成了人为的宗教思想,它是社会发展的产物。如果我们剔除统治者人为演染的成份,“长生天”思想尽管是唯心的,但它是当时人们认识的结晶。
无论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都对被统治者的剥削和压迫,这是统治者的最基本策略,虽然历代统治者采取的措施,提倡的伦理与道德花样种种,但宗旨是一致的,无外乎是束缚被统治者的行动以及思想罢了。
如前所述:建立了封建宗法制社会之后,对“天”的思想,人为的揉和成宗法制封建社会政治的道德永恒的立法者,而加以大的宣扬。“蒙古秘史”中认为成吉思汗的一切行动都是上天的点化和暗示下进行,甚至书中开篇第一句便称:“成吉思汗之根源,奉天命而生之……”就是说,成吉思汗从其祖先开始就受命于天,代表天意降生人间。所以他自然应当是“天子”了。
为了使“君权天授”思想更加合理与完善,“当成吉思汗民族安排大事……推行他们成规和习惯(时)……由萨满来实行这个改革。”利用这些“通天意”的萨满参加政策的制定,使“神权”,“汗权”合为一体,使“君意即天意”更增加了可信性。后来,以成吉思汗为首的新兴;力量的代表们又提出了“在长生天的保佑下,靠我们自己的力量”的新思想,丰富了“长生天”思想的内容,使其在新形势下得到了发展。
“意识一开始就是社会的产物”。统一蒙古社会的需要,一统君主的出现成为人们的期望。那么,萨满教无上“长生天”的出现是不足为奇的,它不过是地上现实生活中人们的愿望在冥冥苍天的投影罢了。
“长生天”思想既然是为统治者服务,也同样为广大人民所接受,是因为它由民族社会发展,演变而来的,它与蒙古社会现存的宗法制是相应的,并且这种思想凭着长期历史发展所形成的习惯力量而深深扎根在人们心理,因为它是整个社会在该发展阶段中意识的“自然流露”。
尽管它是唯心主义思想,但我们不得不承认:无上的“长生天”思想对蒙古社会的统一以及发展有一定的作用,也对未来的蒙古族社会思想的发展起了深远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