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毛主席像风水(家里摆放伟人像禁忌)
相传在远古时代,贤明的舜帝乘风而下,南巡至苍梧之野,在一座小山冲里演奏起了庄严雄浑的新曲《韶乐》。从此,这里便被称为韶山冲。1893年岁末,冲内的一户农家生了一个儿子。按照当地的风俗,孩子出生三天要“贺三朝”。孩子的父亲毛顺生平素虽然不信菩萨,也讨厌迷信的活动,但这次他中年得子,却喜不自胜,便破例地办了一桌丰盛的酒席,请亲友们来吃“三朝饭”。席间,在毛顺生的恳请下,一位有学问的来宾,给他刚出生的儿子取了个十分响亮的名号——毛泽东!另外,老先生还顺便按当时的习俗,一并为孩子起了个表字——润之。
毛泽东的父亲毛顺生出生于贫苦农家,年轻时,因为负债过多,被迫外出当兵,后来攒了一点钱回乡,买下一块凝着自己血汗的土地。长期艰辛生活的磨练,使他养成了吃苦耐劳、克勤克俭的性格。在对儿子的态度上,他这种性格自然成为一种强烈的教化行动。从六岁起,毛泽东就开始跟着父亲下地干活,爸爸弯腰插秧,他就提着小畚箕送秧苗;爸爸翻土耕地,他就尾随身后剔除杂草;爸爸挥镰割禾,他就来回奔跑拣拾稻穗……
另外,他还要经常放牛。毛泽东虽小,但喂养的大黄牛却腰圆体壮,谁见了都忍不住夸他几句。然而,父亲却始终像一个严格的监工,看不得孩子轻闲,刚认识几个字的毛泽东,后来遵从父命开始学习珠算,给家里记帐。如果没有帐记时,父亲就把各种农活一件件地交代给儿子完成。毛顺生在生活上从不给孩子们一文钱花,早年的饭食也是比较差的,比较起来,那些农忙时来打短工的,每天倒还有鸡蛋下饭,毛泽东呢,他却基本不给蛋吃,也不给肉吃。
毛泽东的母亲文七妹 ,心地善良,待人宽容恭让,性格上和毛顺生的反差较大。每逢荒年,遇到前来讨饭度荒的穷人,她总要盛一大碗饭来招待。有一年秋收时,天上忽然下起了瓢泼大雨,韶山冲里的男女老少都奔向自家的晒谷场上,抢收正在摊晒的新谷。待毛顺生和妻子费了好大功夫总算把稻谷遮盖起来时,忽然看到毛泽东从外面跑回来,而且浑身都湿透了。父亲一问,才知道儿子刚才是帮助别人收谷子时弄湿的,于是气得他立即就要动手打儿子,嘴里还责骂个不休:“自家的谷子流到沟里去了,你倒帮人家去收?……”毛泽东不服气,顶撞了父亲几句,并声明从今天起以每顿饭少一口米来补偿家里的损失。
母亲则依旧像往常一样,心里虽不满意丈夫的处世态度,但方式上总是以劝说来化解家中的矛盾。这种政策对毛顺生居然也能屡屡奏效,他一会儿就不再吭声了。在形体和相貌上,毛泽东酷似他的双亲。个子长得很高大,7岁时看上去就跟10岁的孩子差不多高。身板虽然略显单薄,但粗手大脚的模样,倒像是全身都是力气的小力士一样。
8岁那年,毛泽东被父亲送到了私塾。按照父亲的盘算,只要毛泽东能学会算几笔数,懂得记几笔帐,能写成简单的书信就可以了,至于更高的功名利禄方面的想法,他并没有奢望过。但是,读书的机会却给毛泽东带来了一个新的天地,蕴藏在他内心中的良知至性被很好的萌发出来。
有一天,毛泽东突然向母亲提出要带午饭到私塾去吃,而且每次他都要带很多。不久后,细心的母亲发现,儿子放学回家时,篮子里的饭总是吃得颗粒不剩,而且到了晚上吃饭时,他依然是饿相十足,三下五除二就吃下一大碗饭。母亲对此感到有点不安,一度担心儿子莫非是得了什么病?毛泽东见了母亲不安的目光,内心逐渐产生了歉疚之情,他想起了母亲平时的教诲:“要做一个老老实实的人,莫讲假话”。于是他就把事情的真相一五一十告诉了母亲。
原来,私塾里最近来了个叫黑皮伢子的新同学,他的父亲为了让他能认几个字,硬着头皮向米铺借了几串高利息的铜钱,才给他交上学费,让他有了读书的机会。可这样的后果却使他吃饭出现了困难,中午基本都是饿着肚子,一直要挨到晚上回家吃晚饭。毛泽东知道原委后,就想着自己每天多带点饭来和黑皮伢子中午一起吃,饭后他还和黑皮伢子一起在附近拾柴,争取把学费挣回来。母亲听完儿子的叙述,脸上泛起了微笑。从那以后,她便每天都往儿子带饭的篮子里,放上足够两个人吃的东西,这样,毛泽东也就不需要再忍受半饥半饿的肚子了。
然而,黑暗的现实并没有给毛泽东的同情带来美好的结果。不久,黑皮低子因为家境的不断恶化,最终还是被迫辍学了。望着黑皮牙子眼泪汪汪地离开私塾的身影,毛泽东惋惜、惆怅,进而开始心生愤怒。由此,他性格中敢于和压抑对抗的一面迅速地发展起来。
当时的教书先生对待学生,态度很多都很粗暴,动不动就用竹篾片打人,毛泽东一直不满学生们过度遭受这种惩罚。有一次,他为此和私塾先生发生了冲突,在他看来这是据理争辩,在先生看来这是向师道尊严的挑战,于是就向毛顺生“告了状”。气得毛顺生火冒三丈,恨不得立刻就要教训儿子。毛泽东不愿接受因此遭受的惩罚,也不赞成“父要子亡,不得不亡”的孝道,于是他选择了出逃的方式进行对抗。家里人找到他时,他已出逃了整整三天。
后来,毛泽东回忆起这段往事时。还颇有感触地说:“回到家里以后,没想到情形果然有点改善,我父亲比以前稍微体谅我们一些了,老师的态度竟也比从前温和了一些。我的抗争行动的效果,给了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次‘罢课’最终算是胜利了”。从此,毛泽东对辩证斗争的力量,便开始有了一定的信心。
13岁那年,父亲请了许多客人到家做客,毛泽东和父亲不知为何又发生了争执,父亲当众骂他“懒而无用”,毛泽东怒气之下也回斥了父亲,接着就离开了家。母亲怕儿子再次出走,从后面追来,竭力劝他回去,不一会儿,父亲也来了,一边骂一边用命令式的口吻要儿子回去。毛泽东被逼得没有退路,便跑到一个池塘边站下,指着池塘说,你再走近一步,我就跳下去。在这种情况下,父亲同意“停止内战”,但坚持要儿子磕头认错,毛泽东表示如果他答应不再打人,可以跪一条腿磕头。于是一场十分尖锐的家庭纷争最终以和平的方式得到解决。
也是在那一年,毛泽东离开了私塾,开始整天到地里干活。白天顶一个成年劳力,晚上还要替父亲记帐,尽管这样,他还是如饥似渴地阅读着一切能够找到的带文字的书籍或资料,这令父亲很生气,因为他只希望儿子读一点学以致用的书就可以,日常给家里记记账,或者帮邻里写写书信,最多再能学点法条什么的也行,遇到官司时好懂得维护家族的利益。
毛泽东却完全不赞同父亲这种短浅见解,他几乎每天都要悄悄地点灯熬油搞到深夜,但当时能读到的几乎都是中国的旧小说和《盛世危言》之类的杂书。与此同时,他还掌握了一个和父亲辩论的新技巧,那就是用书上的话,引经据典地去反驳父亲,假如父亲责备他不孝,他就引用经书上长者必须仁慈的话来回敬。时间一长,毛顺生在不安之中越来越感到“崽大爷难做”的苦楚。果然不久,儿子因此闯下了祸。
长沙换米风潮过后,当地闹完了春荒接着又闹了夏荒,韶山冲里的毛姓子孙都把希望寄托在毛氏宗祠的那百担左右的积谷上,只等着族长点头平粜。可是族长却暗中想着发昧心财,偷偷把积谷倒卖给了县里的米铺子。不巧,这件机密事让毛泽东探知了,他当着毛姓族人的面,在祠堂里把族长暗中的作为全部抖落出来,迫使族长追回了积谷。
贫苦的叔伯兄弟们都拍手称快,但族长却因此把毛泽东恨上了,转而去威胁他的父亲毛顺生。毛顺生后怕之余,也惊恐地预见到,这个小时候闹过学堂,眼下又闹祠堂的儿子,再过几年说不定还会闹到公堂,那岂不坏事?于是,他决定送毛泽东到湘潭的一家米店去当学徒。这次,毛泽东又一次违背了父亲的意愿,他提出要到湘乡县一个非常新式的学堂里去读书。他先征得母亲的支持,然后又去外婆家搬来表兄当说客,在这种轮番的劝说下,毛顺生点头同意了。
临行的那天,16岁的毛泽东望着眼睛哭得红肿的母亲,望着严峻的脸上流露出依依惜别神情的父亲,眼睛也跟着潮润起来……自此一别,毛泽东从韶山走到了湘乡,从湘乡走进了长沙,又从长沙走到了离父母更远的北京。他的脚步虽然离家越走越远,但他的心却始终与父母贴得越来越近。
忽然有一天,一封母亲病危的紧急家书带到了身在长沙的毛泽东手里。他接信后,内心很悲伤,急忙日夜兼程,风风火火地奔回韶山。一进家门,他最先看到的是停在屋子当中的一口棺木,他的脑袋立即嗡了一下,像遭到了炸雷轰响一样。接着,披麻戴孝的大弟弟毛泽民上前一把拉住大哥,哽咽地诉说了母亲临终前的情景,当毛泽东听到母亲弥留时还在呼唤着他的名字的时候,他悲痛得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就像断线的珍珠一样从滚滚而下。他抚着母亲的棺木,放声大哭起来。
后面连续多日,毛泽东的内心始终都沉浸在极大的痛苦中,常常呆坐在母亲的灵前,面对着黯淡的灯光,回顾着目前生前的一幕幕,终于一篇满怀深情的《祭母文》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他默默地念着:“……吾母高风,首推博爱,遐迩亲疏,一皆复载;恺恻慈祥,感动庶汇……”就这样,他按照当地的风俗,坐草席,伴孤灯,用心和血泪写下了这篇文情并茂的哀词。
一个星期的祭奠下来,他的身子骨熬瘦了许多。哪成想,“屋漏偏逢连夜雨”,仅仅相隔一百余天,丧母之痛还未愈,他的父亲因患伤寒病也突然去世了,享年只有五十岁。当时,毛泽东正率领湖南省驱张代表团在北京请愿,实在来不及回家奔丧,一直挨到1921年元宵节前,他才带着小弟弟毛泽覃再回韶山冲。
故乡依旧,家舍却已分外凄凉。毛泽东顾不上远路的风尘,和兄弟们匆忙地赶到了父母合葬的墓地。毛顺生和妻子的合葬墓,座落在楠竹托的小山上,它是一个很普通的圆形土堆,连块像样的墓碑也没有。毛泽东静静地肃立在墓前,从父母一生的含辛茹苦,一直想到全中国千千万万灾难深重的农民,他心中不禁发出了一声强烈的呼唤,我们这一代,能再象父辈那样活了!
1959年6月25日,毛泽东在罗瑞卿等人的陪同下,再次回到阔别了32年之久的故乡。这天,毛泽东出门后就一直走向屋后的山坡,罗瑞卿等人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也都跟了上去。小山上茅封草长,人们走上前来,才发现眼前这座小坟墓,就是领袖父母的合葬墓。
由于大家事先不知道主席这时要来祭坟,所以工作人员没来得及准备花圈等物,连纸花都没有准备一朵。幸亏有位年轻的同志头脑灵活,在附近折了一些松枝,用野草捆成一束,交给了毛泽东。毛泽东接过松枝,从容地献在坟前,在肃穆庄严的气氛中,深深地鞠了一躬,略停了一会,他就沿着山坡走了下来。路上有人问主席:“要不要把坟修一下?”听了那位同志的话,倒勾起毛泽东心中的一件旧事:秋收起义后,湖南军阀何健曾派了一个连的匪军来韶山冲挖自己父母的坟墓,说是要破坏红军的风水,但乡亲们宁可性命不要,也不肯说出毛家坟墓的准确位置,这才保留到今天这样的样子。现在的坟墓虽是简陋了点,可其中凝结的百姓情谊,不正是最好的风水?这在领袖的心头才是最珍贵的纪念!想到此,他对那位同志说:“不要了,保持这个原样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