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在河里抓鱼(做梦梦见在河里抓鱼)
头条文学丨作家 阎世瑞 作品选刊
作 家 简 历
阎世瑞 男,汉族,1957年出生,青海省西宁市人,中共党员,1973年中学毕业后下乡插队,1977年参加了恢复高考的首次考试,1980年毕业于西安地质学院地球物理勘查专业,同年响应党的号召,投身建设青海的行列。工作期间,参加过地质调查、矿产勘查,化探扫面、化探异常检查,物探矿产预查、物探异常检查、矿异常普查、详查等专业方面的工作。并先后在锡铁山铅锌矿、纳日贡玛铜钼矿、苦海汞矿、东莫扎抓铅锌矿、莫海拉哼铅锌矿、哈陇休玛钼矿、夏日哈木铜镍矿、多才玛铅锌矿等大中型矿床的地质、化探、物探工作中做出了重要贡献。工作中为了找好矿、找大矿,天为被、地为床,遮风挡雨岩窝藏;尽管寒风扑面打脸,尽管积雪淹没脚面,勘查一大片、走出一条线。地质工作虽然很艰苦,也有手拿地质锤敲打岩(矿)石的乐趣,既有浪漫、又有枯燥、更有寂寞。在这特殊环境中,滋生了我的诗情画意,常在夜晚和休息时间里撰写一些豆腐块文章,诗歌、散文、消息、通讯、报告文学、新闻采访稿件等,时常在省部级报纸、杂志上发表,多次获奖,多次参加省、市、街道文代会。当过通讯员、记者和编辑,系中国地质学会会员,中国自然资源作家协会会员,青海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网会员,中国国土资源诗群诗人,中国诗歌网注册诗人,嘉善星空文学社社员。
因为我是……
一、在东莫扎抓工区
1、搬家
2005年6月受上级派遣,到青海省玉树州杂多县东莫扎抓工区工作。我们一行17人驱车从玉树州府结古镇出发向西行驶大约140公里来到了澜沧江的一条支流子曲(河)岸边的食宿站。子曲(河)食宿是通往杂多县城的公路上一个小有名气的驿站,过往车辆、行人大都在这里驻足歇息和充饥,我们也是如此。饭后,我们顺着子曲的河床西上,从海拔3800米一路攀高,眼看着就要翻过塞龙塞山梁。骤然,天上乌云密布,狂风大作,接着就是大雨瓢泼。上山的路本来就不好走,这一雨可好,即泥泞又滑溜的山坡路任凭司机虎着脸,拼命的加油门向前冲,东风卡车喷着浓浓的黑烟,发出嘶声力竭的吼叫,车轮在原地只是打滑不肯前进一尺。
在高原,人缺氧而生病,汽车也会因氧气不足而熄火,而且还打不着火。当把氧气瓶对着汽车滤清器放点氧气,汽车就能启动了。大雨过后,小雨淅沥。队员们冒雨抬石挡车轮、挖沙铺路、推搡汽车,忙的汗流浃背,东风卡车仍然是喷着黑烟,竭力的吼叫,车轮前进一尺、下滑二米的就是不肯往山坡上爬,翻不过那道山梁。想绕行吧,又无可行驶之路,这是到工区去的唯一1条路,下河床吧,陡坎10米有余,探路行驶危险更多、更大。为防止万一,项目组负责人温得银一声令下“卸车”!浑身上下溅满泥水的队员们二话没说,淋着小雨便打开卡车后厢板,蚂蚁搬家似的把满车的物品,从车上一点点搬到坡下的平缓处。一个小时过后,“减负的”汽车仍驶不过去那道泥泞的山梁。没有办法汽车只好退后到坡下的平缓处,队员们在细雨中继续卸车,搭建帐篷。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见店的地方,熬过了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第二天清晨,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停了,路也显得干散了许多,汽车是否好走还是个未知数。早晨,由我带领二名民工前去探路,翻过塞龙塞山梁,行走了1公里多的山路后,见到前进的路被山上洪水冲下来的泥砂石块堵塞了。见此情景,深知项目负责人温得银做事的果断。要不然,即使昨天翻过塞龙塞山梁,行驶到这里连个帐篷大的平地方都没有,更不用说停车、搭帐篷,那就惨了。远远望去,见子曲(河)里停着一辆汽车!过去一看,一辆蓝色东风卡车淹没在河水中,河水流过车厢、流进驾驶室,却不见司机。奔腾的子曲(河)水带动着石块发出轰鸣的声响,河水在冲不走的大石块上翻出朵朵浪花,让人不寒而栗。看样子,河中的汽车是昨天或以前抛锚在那里的。
我们没有再往前走,返回去向项目组领导报告所看到的情景后,领导决定先清理道路再前进。队员们拿起铁锨、镐头、钢钎开始了道路清理。铲的铲、挖的挖、抬的抬、垫的垫,泥砂石块一米一米的被员工们取走。时间一秒一秒在消失,路面一尺一尺的在向前推进,与砂石对着干的员工们一个个显得精疲力竭。
今天进入工区显然是不可能了。但是,员工却没有停止手中的活……
2、驻地
五天之后,终于到达了距公路96公里工区驻地。驻地设在了东莫涌(河)的北岸,开始卸车搭帐篷了,这次搭帐篷,不同过塞龙塞山梁时的那一次了,我总感觉着有气无力的,剧烈的头痛、心跳、呕吐等现象时常出现,连年轻人也在难受。四五人抬一顶帐篷,不知道歇息了多少次,我和一民工抬一件行囊如抬千斤重物,只好走走停停,还不停的张着嘴呼吸。打开GPS,海拔4830米。“哇噻!难怪一活动就出现缺氧症状。”
“同志们,这里海拔高,缺氧严重,大家干活慢一点,防止摔倒”,项目负责人温得银提醒大家。
搭帐篷时,先搭伙房、再搭住所、收拾铺盖行囊,直到晚上11点才有机会平息那早就叽哩咕嘟闹个不停的肚子。然后脱下那潮乎乎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打湿的衣服,把乱蓬蓬的头浸在脸盆里洗了个痛快,谁知洗过的水竟是泥浆糊,清洗两遍后,我躺在那宽不足二尺的床上,软绵的被窝感到舒服极了,仰面看着帐篷顶,一缕柔和的月光从帐篷顶上的天窗口悄悄挤了进来,撒在潮湿的地面上,在升温的火炉旁一缕缕雾气在升腾,真好象躺在天宫中。哗哗的流水声伴随着伙伴们均匀的鼾声组成了催眠曲,我在朦胧中入睡了。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被憋醒,胸闷的很,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我在恍忽中醒来,这是在山里?在海拔4800米的地方?我支撑着身子往火炉里加一些煤块后,再也无心睡觉了,走出帐篷。哇-!满山遍野白茫茫的,下雪了。身体感到丝丝清凉,也不知道月亮何时钻进云层里去了。
东方露出了鱼肚白,天晴了,太阳出来了。夜里下的雪在阳光的照射下不断的消融,上午等待着雪的消融,下午我和两名队友慢步在河边,在河水的转弯处石坎下,看到水里有鱼,大的足有一尺、小的也有一拶长。海拔这么高,河里竟有鱼嗳—!真想跳进去捉上几条解解馋。可是,在离开玉树州结古镇时项目组负责人已经告诫我们了,鱼是藏族同胞心中的神灵,绝不允许抓捕鱼吃。我强咽馋水,晚上吃着大米饭的时候,还想着在玛多镇饭馆吃红烧鱼的美味,夜里做梦都在河里抓鱼。
3、雨雪无阻
干贝沟是东莫扎抓工区的一处勘查地段,干贝沟的半山坡属于多金属区,探明这里的地质状况意义重大。
工区的道路,晴天是扬土路,下雨是水泥路。到了雨季,那道路车上不去、人下不来,给养便没有着落,如同与世隔绝一样,工作在干贝沟的同事们称“干贝孤岛”。在这“孤岛”生活、工作,不仅要忍受高寒缺氧的考验,还时常面临着雷击、洪水、泥石流等致命的侵袭。
项目负责温得银深有体会的说:我们的工作区是一个远近闻名的‘无人区’,一年有3个月的雨季,工作时不是被雨淋的湿湿漉漉的、就是穿上雨衣捂得汗流浃背,在雨季中“干贝孤岛”的唯一道路汽车难行,路太远人员上山特别困难。
6月的一天,我参加了填图任务。我跟着填图组一起到干贝沟工区,上午艳阳高照,天气很热,爬起山来显得更热。谁知,当我们爬到山顶时,天暗了很多,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大堆铅色云团。不大一会儿,狂风大作,乌云滚滚而来。项目负责温得银果断的说:“收工,返回!”于是大家收拾好记录本、图纸、罗盘和地质锤等,匆匆下山。
山里雨,说到就到。刚转身起步瞬间,豆大的雨点夹着冰雹,一阵紧是一阵向我们扑来。我在上山时出了一身臭汗,现在瑟瑟发抖,小薛赶紧把身披的塑料布盖在了我的头上,盖住了身子。那雨真猛,像鞭子抽打着似的,那冰雹好大,有蚕豆那么大,砸在头皮发麻生疼。我们大家在无法下山的情况下,只好蹲在一块盖着塑料布僻过冰雹。冰雹过后,又下起了大雪。那雪花飘飘洒洒,足足下了半个小时。蹲坐在山坡上的我,腿子麻了,只好坐在湿凉的石头上。
雪停了,满山遍野白白的一片。瞬间太阳跳出云层露出笑脸,把那强烈的光和热倾洒下来,彷佛要补偿这场暴风雨雹的损失,渐渐地大地升腾起热气、山头飘起了雾云。见过太阳的雪从山头到山腰逐步融化,待我们走下山走到山麓时,山上的雪基本融化,阴山坡、沟凹处雪还有雪的残留。
下到山麓,我和同事们走在干贝沟的凸凹不平沟谷、走出沟谷,看到东莫涌河道上水面变宽、水也显得混浊了。在东莫涌岸边看到河水夹着大量的泥砂,形成一股股褐黄色的水流,从沟脑、山坡汇聚到东莫涌河,在河道中奔腾、咆哮着,声震河谷,水时常溢出河床、抛向阶地。
从干贝沟口到驻地要涉5次东莫涌河床。平常河清、水浅,穿雨鞋便可通过。今天不同往常,往下游行走,过一次河水比一次更深。马上就要到驻地了,也是最后一次过河,可是齐腰深的水流得脱掉衣裤才能过。队友王福过河时见水就晕,前面都是被搀扶着过河的。快到帐篷的家了,自己决定自己过河,这不,快到对岸时,就晕倒在河里,被水冲出5米多远。多亏了一位站在河岸边的民工大哥老郭手疾眼快,随即跳入河中,一把抓住同事王福拖上了岸,裤子却被水冲走了,人免遭不幸。把他搀扶进到帐篷。“人死,一瞬间,很容易”王福说。
这样的险事很多,我们经常遇到。为确保员工们的安全,我们想了很多办法,还制定了安全生产制度。险情,可以锻炼我们的胆识。上山探矿、采样,有时不小心从山上滑倒滚下,咕噜咕噜像过山车一样,有危险,也很有趣味。
多年来,我时常想起这些。在险山恶水中,地质人大智大勇找到了丰富的宝藏;在雨雪交加中地勘人互助友爱,谱写着一个个可歌可泣的动人故事。
二、在那年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1993年10月,在单位会议室内的党旗下,我和几位队友一起举起了右手向党宣誓:“我志愿加入中国共产党,拥护党的纲领,遵守党的章程,履行党员义务,执行党的决定,严守党的纪律,保守党的秘密,对党忠诚,积极工作,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随时准备为党和人民牺牲一切,永不叛党”。
1993年那年,是实施国民经济发展的“八五”计划第三年,青海省地矿系统坚持“以找矿为中心,积极开拓地质市场,发展多种经营”。青海化勘队在两年前就组建了石油勘查分队,开拓市场对外增收。在当年的石油勘查方面,半年时间完成了承包工程90万元勘查费用,在当时的市场竞争中,是一笔不少的收入。那一年是我和石油勘查分队的队友们在吐鲁番--哈密(简称吐哈)盆地石油大会战的第三年,也是我从事石油物化探工作的第三年。
吐哈盆地位于新疆北天山东段的博格达山-哈尓里克山与觉罗塔格山之间,是一个呈东西走向延伸的狭长含油气盆地,其范围东起哈密的骆驼圈子,西至喀拉乌成山麓。东西长700公里,南北宽60-80公里,总面积50000平方公里。
那年我们的驻地,在新疆吐鲁番市胜金乡乡政府大院内。胜金乡政府大院是一个独立的院子,东面和西面都有房屋,西面房屋很大,墙高3米,墙厚0.5米,加上2米高的房顶,房内很是凉快,这是我们男士们的大铺住所。东面是单间房屋,每一间可以住2人,这是女士们的住所。北面是乡政府办公的地方,没有事情我们不会去打搅政府人员。南边是大门门墙,且无大门。政府大院内有白杨和垂柳成林,还有一个自来水龙头方便用水。大院外有众多的住户,院门外的道路两旁都有白杨树和垂柳等树木,从树木的粗壮程度估计,至少都在20年以上的树龄了。
在胜金乡驻地我们有38名员工,在那里一住就是三个月。在那里群体团结很重要,民主团结更重要,工作期间不因为小小分歧吵嘴,接触外人不因为看不惯听不惯来争辩。石油会战中,我们的找石油方法主要是物探、化探和测量工作。在物探化探工作开始前,测量先行。工作期间,我们使用的交通工具是汽油汽车,也就是解放牌大卡车。大卡车运送我们这些离驻地较近班组,三开门的北京吉普小车运送离驻地较远的班组。不管是大车还是小车,车在戈壁滩上行驶都是自己开路,自己行进,隔壁上是没有道路,都是边探边走的,汽车一般都是看准一个方向直线行驶,基本上不变换路线,否则就难以找回原先的线路。
由于道路的不平、汽车的颠簸,我们每次出工都是在颠簸中、在尘埃中行进。坐在车里的我们,稍微不留神或坐不稳或抓不牢,就会在头上碰个包。行进在颠簸的路上,大家都很沉默,因为噪声太大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更害怕那会说话会咬到舌头。当我们到了工作地点时个个都成了“出土文物”人了。虽是这样,选准了的事情,我们就坚定不移、一丝不苟的去做下去。在工作时,测量、化探和物探我都参与。因为物探、化探和测量我都有知识掌握和实践经验,也都会干,也都能干,更能干好。测量等方法技术的了解、学习和掌握都是从参加工作以来,在专业领导和师傅们的传、帮、带,边学习边实践的结果,都是党组织精心培养的结果,都是“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结果。也是“向雷锋同志学习”的结果。雷锋“听党的话,跟党走”“我是一颗螺丝钉,哪里需要哪里拧”。我是“党叫干啥就干啥,再大困难都不怕”“我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听娘一声唤,舍生忘死都心甘”。在测量工作中,我们分两个小组,每组4人。我跟付通明一个小组,他进行经纬仪器操作,我做记录,并适当轮流轮流其它测量岗位。
1993年那年我们的施工区,位于吐哈盆地西端,鄯善县西49公里,吐鲁番东42公里,北至博格达山南抵火焰山,总面积1092.9公里。3月17日是开工的第一天,也是测量工作的第一天。天气十分的晴朗,天上一丝云彩都没有,随着太阳的升起,盆地间艳阳似火,远远望去,整个戈壁滩像个大蒸笼,热气腾腾,老天开始考验我们了。这一天我是拉测绳的,步行前进的。我一口气拉测绳测量了6公里,再继续拉绳前进有些累了,身子拖动腿子有些吃力,老付就把我换到插旗子的岗位,这样可以在行动中慢一些。可是插旗子更不好干,这是力气活。直接往戈壁滩地上插旗子是插不进去的,得用铁锤砸钢钎向下扎眼才能插上旗子和木桩,插旗子同样是步行,一口气又是干了4公里。真的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自己随身带的一壶凉白开水,早就喝光了。谭清培老哥看到我又累又渴,赶忙把自己的一壶水给我,我一饮而尽喝了个壶底朝天。而且谭哥没说什么,只是朝我笑,还向我鼓劲“加油兄弟,今天的任务马上就完成了”。他那句鼓励的话,使我精神倍增,“人无精神则不立,队无精神则不强”,我硬是咬着牙、坚持着。
测量工作一连干了4天,才休息1天。测量的第一个4天里,大家都累着了,我也累着了,累的我小腿肚子都痛,好像是小腿跑炸了似得,脚给崴了忘记了是哪一天了,痛死我了,回到驻地用温烫水泡泡脚,贴几贴止痛膏,就这样一直坚持着,直到休息。
在休息时间里,大家不能到处乱跑、不能到处去玩耍,必须准备下一个第4天的测量方面使用的木桩和旗子。木桩30公分截一个,一头削尖、一面砍光滑,然后用毛笔蘸上墨汁写上点/线(数字码)号;旗杆50厘米截一个,红旗20×30厘米裁一个,每一个旗杆绑一个小红旗,要把4天工作的使用物品全备用好了,方可休息。
“保证质量,抓紧时间干”我们是这样做的,分队要求也是这样的,在会战时的其他单位也是如此。如河北石油物探队、长庆石油管理局、四川石油管理局、青海石油管理局等单位。
可以说我们都是“军事化管理”,组织严紧,纪律严明,一切行动听指挥。
做测量工作的记录时,数字绝对不能马虎,字体必须清晰、醒目和工整,更不能擦改、涂抹和撕页。连续记录1个第4天里,我的胳膊酸痛,手指拿捏铅笔都有些麻木了。在削、用铅笔也都是有技巧的,所以我边用边学,学用结合,取得了不少的经验。实践+学习+在实践的多了、时间长了,手脚也灵光了,身子骨也得到了锻炼,思想上“促进了自我革命、自我牺牲”精神头上来了,永葆了个人那份积极分子先进性的活力了。
在7个第4天里,我们的测量测线打到博格达山(天山)里去了,进去有2~3公里,甚至有的线进去得更多,进山有很多条线。一进到山里,攀爬岩坡梁、涉沟壑,都有一股使不完的劲,还有一种对山的亲切感。这种现象只因为我们在青海山区、青藏高原数十年爬山冈、越沟壑都习以为常的结果,都是地质“三光荣”的精神表现,都有“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克服困难精神所在。是的,进山尤如鱼得水,享有在高山山区天气的凉爽舒服感觉。然而在盆地边缘、那炎热的戈壁滩,刚从高原来到低于海平面的盆地时我们很不适应的,对盆地实地情况确实不了解,很是害怕。一怕的是汽车陷入沼泽,二怕牛虻叮伤眼睛,三怕中暑。时间长了、适应了,也就无所谓了。
经过40天协作奋战,我们结束了测量工作。参加测量的8名队员除付通明、谭清培被留在测量组,其他人员到物探组待命。由于我本人是物探专业人员,就很自觉的准备物探即将开工使用的设备。首先对发电机进行检查,加油试机,在各类仪器设备运转良好的情况下,又准备了保险管、咬鱼夹、相对合适的导线线段等必备的小件品,等待工作开始的命令。
经过了20多天时间的作业,我们完成了物探野外工作。又经过一段时间的室内图件绘制,野外这一块基本上是告一段落了。在野外工作中,我们想尽办法做得更好,尽可能地全区统一,不断向前辈和同事请教,不断向指挥部的同仁们联系、请教。运用自己掌握的知识和技术,依据设计和规范要求,加班加点,直到满足要求。通过吐哈石油指挥部派人员验收之后,还希望能给我们增加一些工作量呐。
通过石油指挥部派人员来到我们工区,经过室内记录、图、表和实地测量测线检查、化探样点样坑检查和物探施工坑点的检查认为:“位置准确、点点对应、图表清晰、质量上乘……”很是满意,立马给我们增加了一定量的工作量,以表示赞许的馈赠。我们完成后续任务后,顺利的返回西宁,便开始了资料进一步整理、异常研究和综合工作。
从野外收队到队部之后,当年7月分队党支部领导还选派我到长春地质学院学习“城市物探”。我毫不犹豫的接受、并积极响应,按照日程前往学习地学习。通过1个多月的学习、考试和平时测评,顺利取得“结业证”,使自己又学到了一门新的方法技术,为在地质勘查工作中又多了一项为国贡献的新技能。
三、共产党员友谊、情结、初心没有变
1980年冬天从西安地院毕业之后,我就开始了地质工作和地质生活。
作为一名工程技术人员,每当青海高原春暖花开、风和日丽时节,我就被领着或者带领着队伍离别亲友、离开家园、远赴大山,完成上级交给的任务。当百花争艳、鸟语蝉鸣时,我和队友们在野外顶烈日,冒风雨进行着1:20万区域化探工作,或者配合物探、地质进行化探异常检查,发掘者地下宝藏,一干就是30年。
工作期间,为适应青海“一线三点”的重点需要,地质方向由青海南部向柴达木盆地地区及周边战略转移,1981年有幸参加了锡铁山、双口山的干旱荒漠残山区的化探扫面工作;1984年我来到由区化扫面时发现的苦海汞矿的详查工作,通过详查苦海汞矿已达到大型汞矿矿床规模。依据市场行情,化探队于1985年开始了对外承包地球化学扫面和其它地质项目,在不断的拓宽市场、不断投标中多次中标。而我从20世纪80年代末,有援助西藏的经历,且在西藏多年,并且有机会到新疆工作,参加了吐鲁番--哈密(简称吐哈)盆地石油大会战。
1989年,在青海省地球化学扫面工作中,由于我年富力壮,我总是捡条件差、行程远的路线跑;在异常检查中总是挑选某某元素异常范围大、强度高、元素组合多(好)、梯度变化大和水平浓度分带明显的异常进行;在岩(矿)体详查中,对矿(化)体的岩性、构造、成矿有利地段进行工程验证。常年都奔波在祁连山区、柴达木盆地、昆仑山区和唐古拉山区,把美好的青春年华献给了大山、献给了地质事业,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年年如此。
1993年10月21日是我永远难忘的日子,那天我站在鲜红的党旗下,向党宣誓了,我成了一名共产党员,实现了我多年的心愿。入党后,我总是惦记着党章里“吃苦在前,享受在后”这句话。心里总是绷着一根弦,觉得放松就不对。就这样一直严格要求自己,党交给的任务都认真地、兢兢业业地完成,科学求实、迎难而上、无私奉献,从一名普通党员到优秀党员,发挥着党员先锋模范作用。
青海省地球化学勘查队为继续开拓市场,第二次在西藏投标中标的“泽当-浪卡子1:20万化探扫面联幅”,我又参加了这次的1:20万化探扫面工作。90天里,完成了14400平方公里,采集样品10000件余件,发现了铜、金、辰砂异常多处,工作质量获得“优秀”级别。援藏期间,在蓝天、白云、雪山、草原、圣湖、寺庙、经幡,布达拉宫的石阶、大昭寺的金顶、罗布林卡的树荫艳花、八廓街的繁华,转经台上等,和藏族同胞一起工作和生活,且已深深镌刻在我的记忆中。在吐哈石油大会战期间,我领略了盆地的辽阔、炙热、水珍贵如油的体验。
2003年青海省地质调查院与西藏第五地质大队签订了“物探工作承包”合同,我带领“物探组”接受了西藏物探工作任务。在西藏藏北高原、羌塘山区、阿里地区克服了高山缺氧的严重反应、语言不通的困难,在90天内完成了1:1万激电剖面17公里,岩(矿)石标本122块,选出异常8处,设计浅井、钻井12口(处),及时提交了相关图件和工作总结(报告)。
2008年受“西藏金泰矿业开发有限公司”委托,我组织并参与了“西藏谢通门德新铅锌多金属普查”。通过地质填图、激电剖面测量和综合研究,再经过槽、井等山地工程工作后,发现并提交了60万吨(333+334)铅锌储量。
2011年青海省开门矿业开发有限公司与青海省煤田地质勘查队合作,开展了“西藏那曲双湖特别行政区柏灵锑矿普查”,我参与并组织了1:1万地质填图、1:5千的激电测量和1:2千的地质填图。在发现5个激电异常的基础上,通过槽、井、硐探工作。发现了具有一定规模的锑(矿)化体和锑(矿)化带,受到了合作单位的好评。
30年的地质工作生涯,使我少了一份浮躁,多了一份沉着和干练,少了一份抱怨,多了一份责任和宽容。曾记得在野外勘查路上的风餐露宿,在海拔4800m--5500m高原大山缺氧中长期坚守,在多金属矿普查上的日晒雨淋,在样品加工时的面目全非,在综合研究的认真探索,和日常工作中同事、队友的相互帮衬;还有那藏族朋友的欢歌快舞,节日时藏汉兄弟们的一醉方休……高原缺氧环境下的工作,不仅磨炼了思想,丰富了经历,也从新认识了自我,使我真正明白了立党为公、忠诚为民的奉献精神,真正明白“以艰苦奋斗、以找矿立功、以献身地质事业”地质行业精神。在崇山峻岭执著前行的身影,在雪域高原上艰难跋涉的足印,虽是过去,却孕育了为建设祖国、加强地方经济建设尽己所能,历练了自己,增加了与藏牧民的友谊、与地质情结和入党不变那一时刻的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