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牌网

您现在的位置是:首页 > 相术命理 > 风水

风水

风水龙眼可以点穴吗(龙眼树风水禁忌)

2023-04-28风水
当下刘伯温见已替伦福一家了却一番心事,虽然征南之事未了,但亦感欣慰,便在那地坑之中,留下标记,着伦福仔细辨认记住了,便欣然走出来,打算再向东面寻找何真的祖墓所在

当下刘伯温见已替伦福一家了却一番心事,虽然征南之事未了,但亦感欣慰,便

在那地坑之中,留下标记,着伦福仔细辨认记住了,便欣然走出来,打算再向东面寻找

何真的祖墓所在。

就在此时,从南、北、西三面忽然传来啸声。

这啸声甚为尖厉,连伦福亦听得一清二楚,他大喜道:“刘军师,大概是寻着何真

的祖墓了!

刘伯温仔细一听,便呵呵一笑道:“其中有两路必定是假的,只有一路大有眉目。"

伦福奇道:“刘军师如何推断出来?他们均远在十里之外。”

刘伯温微笑道:“南面啸声尖而急,那是三妹马云英所发的啸声,她必定心焦气

急,发声便不稳了,心浮气急,如何有缘目睹真龙之穴?因此必假无疑。又北路乃大

哥彭莹玉负责,他的啸声猛而烈,必定是他发现有何姓之墓,心中高兴,便焦急示警,

以便待我前去,以定真假。不过啸声又略带探求之意,所以也仅是何姓之墓,而未必

为何真之祖墓!”

伦福道:“那剩下的西路呢?如何判断或有所发现?”

刘伯温道:“西面啸声沉而稳,内力已达绝顶境界,有如此内力之人,其定力必然

坚稳之极,无欲无慎,是以洞察世情,观微入深,其所发现之物事,必然大有来头了!”

刘伯温说罢,抬头望一眼日影,便道:“午时已过,不可再迟延了!先去南面看看

再说吧!”

刘伯温与伦福向南面发出啸声之处奔去,伦福在刘伯温的扶持下,速度也变得甚

快,因此不消半个时辰,便已奔行十里山路,转到南面一处山脊处,远远便见马云英站

在一块石碑前面不动。

”三妹!有何发现?”刘伯温一掠上前,道。

马云英一指石碑,格格一笑道:“二哥!三妹占头功了,你看,这石碑上不是刻有

何姓么?这必定是何真的祖墓了!”

刘伯温定睛一看,只见石碑上刻“何公云逊之基”六个大字,字迹工整,清晰可辨

刘伯温一抹石碑上的刻字,抬头一看,再向四周墓前仔细一看,便微笑道:“此何

非彼何,三妹空欢喜一场了!”

马云英一听大急道:”为什么?这石碑明明是姓何的嘛!”

刘伯温呵呵一笑道:“此基暮气沉沉,低矮不堪,是一座极普通的草基而已!何真

祖基必具龙脉之象,义岂是这等寻常草墓所可比拟?但由此可见,南面并无何真祖

基,三妹这功劳也就不小了!”

马云英这才破喷为喜,格格一笑道:“云英也不贪有什么功劳,只是要二哥明白,

三妹跟你征南而来,并非全无用处,也便足愿!我刚才已听到北面大哥有啸声传出,

不如过去一看如何?”

刘伯温笑道:“那好极了!二哥正有此意,走吧!

刘伯温说着,挟起伦福,又向北面掠去。马云英紧随于后。

北面果然又有一座何姓之基,但彭莹玉到底不精寻龙之道,因此也看错了,四人

只好又向西面掠去

向西面掠行不到十里,刘伯温便见里许之外,突耸起一块巨石,如小山般立在数

座山峰之下,巨石上面,自云镣绕,巨石上惭愧大师迎风而立,僧袍颗飘,恍似活佛降

马云英眼尖,她立刻也见到巨石上的惭愧大师,不由格格一笑道:“好呵!大师怕

怕返老还童越活越顽皮了!”

马云英话音甫落,那面便传来惭愧大师的呵呵一笑道:“女娃儿!怎的说大师伯

伯越活越顽皮了?”

马云英笑道:“你若非越活越顽皮,怎的正事不干,却在巨石上眺望风光?”

惭愧大师呵呵一笑道:“老衲并非眺望风光,而是等刘施主的大驾光临,以便有所

判断决定!因为巨石下面么。”

马云英急道:“巨石下面如何?”

惭愧大师道:“你那二哥也来了,他过来一看,便知那是什么了!”

马云英一听,三几个起落,已抢在刘伯温等人前面,向惭愧大师那面掠去。

一会后,刘伯温等三人亦赶到了

惭愧大师却依然站于巨石上面

刘伯温向四周一瞧,但见巨石四面,山峰耸立,成了一个球形,巨石近处,白云燎

绕,甚有气象,只见四周并无任何基穴,那块巨石又恰恰肾身球形的正中。

巨石奇大,方圆足达十丈,高近半里,犹如一座小山似的。

马云英见惭愧大师不肯下来,身子一跃,轻捷如燕,已掠上巨石上面去了。

伦福不由咋舌道:”马姑娘的身手原来如此厉害!”

彭莹玉呵呵一笑道:“这算得什么?当年她在千丈悬崖,与大明吴王一道,上落自

如,轻松之极,这才教人吃惊呢!

伦福叹道:“明军能人异士辈出,一统天下便非幸致了!”

马云英在巨石上面,听不清说话,只听得“马姑娘”三字,知是说她,急道:“喂!彭

大哥!说话大声一点,你与伦大哥说我什么?你等快说呵!”

彭莹玉呵呵一笑道:“三妹若听不清楚,怎不去问惭愧大师?放着如此一位绝世

高人在你身边,彭大哥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暗地里说你什么了!”

刘伯温却沉吟不语,他忽然嘴唇微张,一缕尖音便直向巨石上面的惭愧大师射

去,道:“大师,此地果然龙气郁郁,非同凡响,但是否何真之祖墓,却难判断,因为四周

根本无任何墓穴!大师有什么发现

惭愧大师亦以传音入密答道:“请问刘施主,此地若是龙脉结聚之处,那墓穴方位

应在什么地方?”

刘伯温向四面一瞧,沉吟半晌,道:“按恩师赖布衣所授,龙脉贵在龙眼,昔日他与

龙母争龙穴,正是以一针定龙眼取胜,因此龙脉结聚,龙眼应在巨石之下,但为何并无

墓穴,令人奇怪之极!”

惭愧大师微微一笑道:“刘施主当日在天机壁上,尚有所发现,又何况这座区区巨

石么?刘施主只须施展妙演天机之提气升纵身法,缓缓上升,便不难有所发现了!”

刘伯温一听,心中一动,果然深吸一口真气,妙演天机的提气升纵法便施展起来,

他的身子竟贴巨石石壁缓缓向上升起恍如神仙平步青云似的。

伦福先见马云英的惊人功夫,再见刘伯温竟无风自动,身子凌空飞升,不由惊奇

得目瞪口呆,连话也不敢说了。

刘伯温的身子缓缓向上升去,他的眼睛却盯着石壁,一路移了上去。

起初数丈高,并没有发现什么,到距地面六七丈高时,巨石石壁之上,赫然现出

行以指力刻上去的文字:“东莞何公宏天赐之基”,下款是“不肖子何真刻于乱世至正

三年八月初九”。

刘伯温一见,心中立时一亮,他也不上巨石了,疾速一沉而降了下来。

惭愧大师微微一笑,亦与马云英跃下地面。

刘伯温此时已向伦福急问道:“伦大哥,何真之父是否逝于至正三年八月初九?”

伦福想了想,道:“当年何真与父亲何宏一道上罗浮山,听说是欲求仙人葛仙翁赐

药,以救其父不治之症,但后来求药不成,其父便在罗浮山仙逝,何真于是就近便在罗

浮山把其父下葬了,那年恰好是元顺帝至正三年!但是否为八月初九那便不得而知

刘伯温一听,点了点头,又道:“那何真官升广东行省左丞,是哪年的事?”

伦福道:“何真原本并不得志,仅是乡间一大户而已,但自其父客死罗浮,葬于罗

浮山后,他便万事顺遂,官运亨通,在至正十三年,便官至广东行省左丞了!距他父亲

去世恰好是整十年岁月,这事东凳人都喷喷称奇。”

刘伯温与惭愧大师相视一眼,惭愧大师日含询意,刘伯温做一点头,惭愧大师便

知刘伯温已决然下了判断。

惭愧大师微微一笑,道:“然而刘施主已可下判断了?”

刘伯温决然道:“不错!”

惭愧大师忙道:“如何?”

刘伯温微笑道:“按此地气龙而言,当日那游方僧人,替何真点的穴位倒也甚得龙

脉之道,巨石四周,数峰环绕,巨石下面,恰恰是龙脉之眼,何真先父下葬于此,虽然是

采自然葬法,但已得其龙气,因此其运顺遂,官运享通,平步青云,犹如巨石插天之势

官至广东行省左丞,亦决非幸致了!”

惭愧大师道:“但他对元人竟然死心塌地,虽采保境安民,有益百姓之策,但挞子

视我汉室子民为奴为婢,他对异族朝廷忠心耿耿,则未免昧于大势所趋!这却是为

何?”

刘伯温微微一笑道:“可惜点穴之人,知其一而不知其二,他把何真先父葬于巨石

之下,虽然亦合葬龙之法,但巨石压墓,遮天盖地,龙眼被掩,即成盲眼之龙,龙脉既已

盲眼,承此龙气之人,又如何会洞悉大势?不外是盲眼英雄罢了!”

惭愧大师叹道:“然则何真又如何可以鸿运长久?不日必败无疑!而且祸延南粤

苍生,惨受血光之灾,那点穴之人,一寸之差,便贻害无穷,诚可哀可叹!但望刘施主

大发慈悲,以大智大勇力挽狂澜,救救南粵万千生灵!”

刘伯温叹了口气,道:“刘某早有此念,否则亦不会行险一试,以寻龙堪舆之道,替

敌方首领改龙变运,以求和平智取南粤。”

惭愧大师一听,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有刘施主一言,老纳便放

心了!但不知刘施主以何大法,替何真改龙变运?”

刘伯温目注巨石,沉吟道:“此穴已成盲眼之龙,巨石压墓,龙眼被遮,其势已成定

局,要令其龙跃九天,已绝无可能了!刘某要做的,只能勉为其难,令其盲龙且开

眼,如此或可令其认清大势,不致执迷不悟,顽抗我征南大军,南粤百姓惨遭天戮!”

刘伯温说罢,即对彭莹玉道:“彭大哥请找一块长三尺,宽二尺的石板来此。”

彭莹玉二话没说,便疾掠而出,寻石板去了。

刘伯温又向惭愧大师道:“请大师帮忙,于罗浮东、南、西、北四面各拾一块圆石回

来,好么?”

惭愧大师呵呵一笑道:“老纳遵命!”、

惭愧大师说着,身形一晃,向东面掠去。

马云英忙道:“二哥!偏我没事干么?”

刘伯温微笑道:“待会尚要劳动三妹的贵气,怎会没事干了?”

马云英喜道:“好呵!但有事做,便是一大乐事也!

刘伯温不再说话,他取出那块圆盘,依圆盘上的指针,在巨石四周量度起来,他神

色肃然,连马云英也不敢去打扰他。

好一会,刘伯温才勘度完毕,手持圆盘,松了口气。

马云英忍不住了,忙道:“大功告成了么?二哥!”

刘伯温呵呵一笑道:“目下仅是起步,岂能说大功告成?而且就算此地之事已了,

尚要行险一番,方可望有成!”

马云英吐舌道:“原来这寻龙堪舆之道,并非轻易,这比打一场恶仗更费时费力!”

刘伯温不由点头叹道:“不错,刘某此举乃欲以寻龙堪舆之大法,消饵南粤一场血

光之灾,其中所花的心血,果然比武力攻克更艰辛百倍!”

马云英笑道:“既然如此艰苦,二哥那就不干也罢,只须你刘大军师一声令下,征

南大军必可直捣黄龙,杀入广州,捉住何真,木降者杀毋敖,岂不乾脆利落多了?何必

如此迂回曲折,费尽心血?”

刘伯温肃然道:“不然,三妹,反元复汉大业虽然势所必行,但亦要审时度势,兼顾

各地民情,尽己所能减少杀戮,反元复汉大业才是大义之举,否则便陷于暴烈,决非中

华大地黎民百姓之福祉了!刘某愿以此处事,又岂惧劳费心力?”

马云英见刘伯温满脸肃然,便不敢再开玩笑。

伦福在一旁不由叹道:“明军有刘军师等能人志士匡助,难怪被天下视为仁义之

师!南粤百姓若能逃过这一场血光之灾,皆为刘军师大智大勇,大仁大义所赐,实在

可佩!”

刘伯温淡然一笑道:“刘某一人之力算得什么?一切尚须彼此精诚团结,众志成

城,方可望有成!”

马云英格格一笑道:“二哥,莫板起面孔了,看,精诚相助的人回来了!”

刘伯温抬眼一看,果然彭莹玉和惭愧大师,已各捧石板、圆石,疾掠而至。

彭莹玉手捧的石板足达数百斤重,他远远捧来,居然脸不红心不跳,把石板向地

上轻轻一放,微笑道:“二弟,幸不辱命!”

刘伯温仔细量度一下石板,果然是长三尺。宽二尺,不由微笑道:“彭大哥,好眼

彭莹玉苦笑道:“刘军师吩咐下的,岂敢大意?不过这山上怪石虽多,成方之石板

却绝无仅有,彭某无法,只好跑到山下,才发现了这块合适的。”

伦福咋舌道:“罗浮主峰高达三千尺,彭大侠竟可以在片刻间来回么?还挟了

块数百斤重大石,这好不教人吃惊!”

马云英笑道:“这还算小的,我这大哥若拼命起来,百尺绝壁,他也可以一掠而上

呢!”

伦福怔怔的不作声了

此时惭愧大师也捧着四块圆石赶了过来。

刘伯温向惭愧大师点头微笑道:“大师辛苦了,请先歇歇,稍后再有劳动。”

惭愧大师淡然一笑道:“彼此皆为苍生出力,刘施主不必客气。”

刘伯温不再说话,他目视石板,微一运气,忽然并指向石板上一点,随即疾以指代

笔,书道:“广东东莞何公宏之基”,又书了下款道:“辛酉年八月初三刘基代立”。

指力人石三分,“立”字最后一笔书成,一块石碑便现在众人眼前。

伦福此时,简直看呆了,他甚至怀疑,刘伯温到底是否仙佛一类的人物?

彭莹玉、马云英素知刘伯温的武力已达绝顶因此也不太奇怪,而且以指刻石,

除马云英稍有不如外,彭莹玉自付也不太难。

刘伯温书石碑毕,惭愧大师捧四块圆石上前,道:“这四块圆石,刘施主如何处

置?”

刘伯温运功甫毕,微喘道:“四块圆石取自东、南、西、北,乃代表自然界四个方位,

可惜此四方位来自天然,不宜以人手触及,寻常之人纸笔也不适宜,否则便失取于自

然,代表自然天成之意了!

惭愧大师想了想,便微微一笑道:“然则刘施主以为,老衲可以帮忙么?

刘伯温略思付,便即醒悟,喜道:“也只有大师有此功力!但太辛苦大师了!”

惭愧大师微微一笑道:“此举既有益于百万苍生,老衲不自量力,甘愿一试!”

刘伯温道:“如此有劳大师了!”

惭愧大师微一点头,忽然袍袖一挥,四块圆石便向前飞出,绕巨石旋飞,暮地一

沉,分降东,南。西、北四大方位,巨石恰恰处身于四大方位的正中间

惭愧大师微一提气,身子凌空而起,呼的掠上巨石之顶,然后盘膝坐下,运功提

气,似预备作石破天惊的一击。

彭莹玉若有所思道:“惭愧大师欲助二弟定刻方位么?”

刘伯温叹了口气道:“方位乃自然之物,不可沾以人气,因此连指尖、笔星亦不可

触及,因此要在圆石上确定方位,当世中唯惭愧大师一人有此能耐。”

彭莹玉吃了一惊道:“不可动纸笔,亦不可运指力,当以何法在石上刻字?

刘伯温道:“一气化四针,一箭射四雕,分刻东、南、西、北四字!”

彭莹玉耸然动容道:“巨石高达十丈,亦即隔空十丈以气聚针,刻字于石上,这到

底是什么功夫?”

刘伯温叹道:“此须以天机三式中的气吞宇宙为基,凝运可吞宇宙之真气,再在丹

田中压缩凝聚,然后分向四个方位射出,这是惭愧大师的独门绝学先天无极大气功

针,一箭射四雕,此等绝世神功,沓天下果然唯惭愧大师而已!”

彭莹玉叹了口气,苦笑道:“若以指力刻字,你我均可勉强为之。但是这一气化四,就不能企及了。”

彭莹玉说罢,身形一晃,已绕巨石飞旋起来,他的身法奇快,在一块圆石旁边一

闪,便转到另一块圆石旁边去了。

彭莹玉是打算仔细看看,惭愧大师是否真能在同一时间,一气化四针,一箭射四

雕。

巨石之上的惭愧大师,忽地仰头清啸一声,然后低头摄嘴吐气,四道气流劲射而

出,分向巨石下面的四块圆石射至。

在下面绕石飞转的彭莹玉,突见一块圆石面上,石碎丝丝剥落,片刻间一块圆石

已现出“东”字的大半来!

他心中骇然,身法不停,再绕到其余三块圆石旁,但见三块圆石亦已分现“南”、

“西”、“北”大半笔划,他再转回最初那块圆石,圆石上已赫然现出一个完整的“东”字。

他再三面一转,只见“南”、“西”、“北”三字,龙飞风舞,苍然有力,已全数现于圆石上

这完全是同一时间完成的杰作,不迟不早,完全一致!

彭莹玉掠回刘伯温身边,不由叹道:“果然是一气化四针,一箭射四雕!石破天惊

的绝世神功!惭愧大师大功告成了!”

惭愧大师并没有下来。这只有刘伯温知道其中的原因,他仰头叹道:“大师保重

先行运气调息,莫急着下来!大师为南粤百姓安危,恐已耗尽功力!”

马云英跌足道:“若大师因此有甚闪夫,这如何是好?

刘伯温叹了一气道:“大师虽然功力消耗甚巨,但凭他的修炼,调息一会儿,也可

保无碍,但干万莫再让他消耗体力了!此乃改龙变运的必要,着,只好难为大师他老

人家了!”

刘伯温说罢,个再迟疑,当即抄起石板,坐南朝北,在巨石旁边,啪的拍入地上,一

块墓碑便赫然立于山地上了。

刘伯温更不停留,身形向上一跃,在巨石距地面七丈之外,原刻有“东莞何公宏大

赐之墓”数字的上方,刘伯温的身形忽地凌空定住,他伸出指头,向巨石疾书数行,然

后提气上升,扶着惭愧大师稳然降了下来

惭愧大师此时面色虽然仍带苍白,但经运气调息,果然已无大碍。

马云英自小蒙惭愧大师收养,视惭愧大师如师如父,她连忙一掠上前,拉着惭愧

大师的手,急道:“大师伯伯!你无恙了么?”

惭愧大师道:“有恙如何?无恙又如何?”

马云英急道:“你若有恙,云英立刻运气替你疗伤!”

彭莹玉呵呵一笑道:“大师功力通玄,三妹如何向大师输运真气,不怕全身功力尽

失么?

马云英大急道:“我的功力的确比大师伯伯弱多了,但大师伯伯功力消耗过巨,面

白如纸,这却如何是好?”

刘伯温叹了口气道:“若大师有恙,当世恐根本无人可救,因为他的内力之强,当

世已绝无仅有!但三妹放心,大师已安然无恙了!”

马云英这才松了口气,她忽然又想起什么,忙问惭愧大师道:“大师伯伯!是了,

刚才二哥他在巨石上写了什么异字奇文?快告诉我听呵!”

惭愧大师微笑道:“你为什么要问我?不去问你的二哥?”

马云英嗅道:“二哥这天机大侠,名头越响,便越神秘莫测,他不愿说的,问他也是

徒然!大师伯伯刚才居高临下,一定瞧清楚了!"

惭愧大师向刘伯温微笑道:“刘施主以为如何?”

刘伯温亦微笑点头道:“天机之兆,已现大半,知的已知,不知的不久亦可尽知,因

此但说无妨。”

惭愧大师这才呵呵一笑道:“刘施主刚才在石上刻的,乃一首天机之兆,老衲虽然

瞧清了,但其用意,连老衲亦难明究竟

马云英急道:“大师怕伯先把它念出来,我自然就明白了!”

惭愧大师微微一笑,忽然吟道:“枝枝叶叶现金光,晃晃朗朗照四方,江东岸上光

明起,谈空说偶有真王!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马云英茫然道:“大师伯伯,你在念什么了?

惭愧大师笑道:“这便是刘施主刚才在巨石上的刻字呵!”

马云英一怔道:“那是什么意思?”

惭愧大师苦笑道:“老衲早就说了,其意我也不懂,你问什么?”

马云英叹了口气,转向刘伯温,咬唇道:二哥!你难道如此忍心,要把人闷死了?

不肯露多少天机来听听么?”

刘伯温微一沉吟,便道:“我刚才所书,系天机壁上所现之兆,刘某大胆书此天机

于巨石上,本意在展示天机大势,亦即天下不久将归大明无疑,三妹明白此点,也便足

够。”

马云英尚欲再问,刘伯温已说道:“三妹乃天机大运中人物,日后一切自然彻悟,

目下也不必再苦苦追索,一切顺其自然便了!”

马云英听刘伯温的口气,知他是决不肯再往下说了,她又奇又气,无奈道:“好,二

哥,三妹不再追问什么天机大道,但二哥在巨石上展示天意,其用意又是什么?”

马云英此言一出,惭愧大师、彭莹玉、伦福等均日注刘伯温,急欲知道其中的底蕴。

刘伯温微一沉吟,便道:“在场中人,均参与其中因此也不必隐瞒,刘某以天机现

何真祖墓巨石之上,乃向其展示天机大势;巨石四周布以东。南,西、北四大天然之

位,乃意在令其分清方向,明辨是非;又另立石碑,乃令其祖墓盲龙开眼之意,盲龙既

已开眼当可认清大势,明辨是非,顺势而行,不再逆势而行,盲冲瞎撞,盲目效忠异族,

何真既为南粤长官,他若能承此开眼龙脉,则其心智必然开窍,一改其盲眼龙气之盲

目所行,一切便有转机了!”

马云英似懂非懂,忙道:“有什么转机?”

刘伯温微微一笑道:“盲龙既然开眼,再加以面示警兆,震慑其心,则不难令其辨

清大势,顺势而行,不再向异族死心塌地转而效忠大明,如此,则和平以克南粤,兵不

血刃,南北一统,南粤百姓免却一场血光之灾,有幸参与其中之人,包括三妹你,均属

功德无量!”

马云英一听,虽仍不太明白,但她心性聪明,立刻听出刘伯温有深入敌营,与何真

当面理论之意,不由又惊又喜,忙道:“二哥打算潜入广府,向何真当面揭示大势么?”

刘伯温呵呵一笑道:“刘某正有此意,未知各位意思如何?”

马云英叹了口气,苦笑道:“你是明军大军师,连吴王亦尊之为先生,你只要一声

令下,谁敢不从?”

刘伯温道:“不然,此行乃深入敌营,凶险重重,是否愿去,悉随尊便,刘某倒不敢

勉强!”

马云英一听道:“什么凶险重重,就算广府是龙潭虎穴,你刘大军师敢去,我马

云英便不敢去么?”

彭莹玉亦呵呵一笑道:“我等结拜一场,誓同生死,二弟你既然去犯险,彭某人亦

只好再闯刀山火海了!”

惭愧大师沉吟道:“何真目下拥兵镇守广州,大有与明军决一死战的气势,刘施主

于此时此刻贸然与他面议大势,只怕收效不大。”

刘伯温微微一笑道:“寻龙堪舆之道,有速发速应与潜移默化之分,但看不同对

象、不同环境施为罢了!而刘某施之何真身上,乃速验速应之法,快者三五七日,慢者

不过一月半月,必有所效应,因此此行亦并非全无把握,一切随机应变罢了!”

惭愧大师想了想,便欣然道:“刘施主所言甚是,为南粤百姓苍生着想,看来老衲

亦只好舍命随刘施主一行了!”

刘伯温忙道:“大师年已高迈,尚要随我后辈犯险么?

惭愧大师微笑道:“老衲乃佛道中人,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刘施主不必犹

豫了!而且老衲极少在江湖走动,在南粤根本无人认识老衲,但广州光孝寺住持僧慈

信,却是老衲的师弟,若慈信肯助刘施主一臂之力,则此行使可事半功倍!”

刘伯温尚未有所表示,伦福一听,便耸然动容道:“广州光孝寺慈信大师,佛法高

深,深为广州及南粤官民景仰就连广州行省左丞何真,亦不时请慈信大师到府台讲

佛,却原来是惭愧大师的师弟,当真是一门高僧,南北扬威!”

刘伯温一听,心中顿时一,动,忙向伦福道:“伦大哥,何真真的每年均请光孝寺慈

信大师,到府台讲佛道么?大约是每年什么时候?”

伦福想了想,道:“也说不定,何真只要心有所感,便必定请慈信大师去替他讲解

佛道,以释其心所疑所虑,因此慈信经常出入何真的府第,何真亦视慈信如师如友,甚

得其信任,此事广府中人,大都知悉!”

刘伯温一听,与惭愧大师相视一笑,轻声道:“好极了!那此行使先上广州光孝

寺,再作下一步打算!”

惭愧大师微一点头,忽然又皱眉道;“不过老衲这师弟脾性古怪之极,轻易不能把

他打动,他若不信服,便杀了他也不肯帮你,但若能令他信服,则赴汤蹈火,亦决不皱眉。总之难缠之极,是否求得他。点头,连老钠亦毫无把握,刘施主请三思而行!”

刘伯温呵呵一笑道:”广州元兵十万,刘某尚敢直闯,更何况区区一座光孝寺耳

而且慈信大师既然是大师的师弟,不难与他见面,但能见面,便有办法可想矣,事不宜迟!”

当下刘伯温等五人,趁天黑之前,走下罗浮山,在山下的冲虚古观,歇宿一宵,第

二天一早,走陆路抵达九潭水镇。

九潭的确是名副其实的水镇,有沙河等九水汇聚,四面环水,镇中亦到处是河,镇

中的百姓也多以水运为生。

五人从北面进入九潭镇,惭愧大师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等南国水乡的景象,他不由

被吸引住了。

五人在镇中吃了午饭,即雇船下水。

船老大是一位四十多岁中年人,姓石,以水运渡船为生,人称石老大,石老大听说

有人雇船,而且开口便是一月期,而且不吝价钱,当下犹如碰上财神爷,忙笑道:“好极

了,你等欲雇船游东江,算找对人了。”

马云英格格一笑道:“船老大,为何王婆卖瓜,自称找对人了?”

马云英说的是一口安徽官话,伦福以为石老大必定听不懂,但石老大却呵呵一笑

道:“姑娘是安徽人?听说那里是明军朱元璋的天下了,日子好过么?放心,石某人走

南闯北,北人官话也说得来,因此镇中谁人不知,欲雇船北游东江,最好找石老大啦!”

他亦说起一口官话来,虽夹杂南音,但也似模似样,句句听得明白

刘伯温微微一笑道:“我们并非北游,而是南行!”

石老大一听,微吃一惊,忙道:“何处为终点?”

刘伯温微笑道:“先人东江南下,再转珠江,顺利的话,便直入广州府去了!”

石老大一听,面色一变,急道:“入东江南下,再转珠江勉强行得。但须以西洲为

界限,若过了西洲,便行不得也。”

刘伯温笑道:“为何行不得也?”

石老大神色紧张地道:“你等北来,难道不知道,大明征南大军已然入侵,目下大

军驻于潮阳,又传闻水军自东江北南下,广东行省左丞相何真大人,听说已召兵回防

于广州一带埋伏重兵,准备与明军决一死战,目下广州一带,已草木皆兵,人心惶惶,

你等北人口音,沿江南下,过了西洲,便凶险之极,万一被官兵视作明军探子,那就十

个人头也被斩了,如何去得?”

刘伯温与惭愧大师互视一眼,便向伦福道:“这位伦大哥,是我等表亲,足证我等

并非明军探子,而且假如石老大不敢入广州,那就在西洲上岸,但船资则照计广州来

回之数,石老大以为如何?”

石老大沉吟不语,他隐隐觉得这五人绝非等闲之辈除那位姓伦的老者外,其余

四男女目中精光烁烁,他出船至今,还未碰上这等深藏不露的客人,因此心中犹豫不

决,不过那来回广州的一月船资又很有吸引力,因为这几乎等于他全年行船的酬金

伦福见石老大犹豫,但呵呵一笑,接道:“乡里,放心啦,他们都系好人,你放心啦!”

伦福说的一口道地的广府话,石老大一听,神色这才一松,道:“原来你老哥系广

府人!”他一顿,决然道:“好!既然有这位当地人作伴,料想不会出事,石某人就接了

你等这趟船吧!

刘伯温微微一笑,与惭愧大师等欣然下船,船虽然不太大,但容五六个人渡宿,却

绰绰有余,而且船上带备柴米油盐,连每日的三餐也不必费心了

石老大惯走船运,说走就走,他望一眼河水,便把船橹一摇,驶离岸边,直向中流

驶去,船走得甚慢

伦福不由皱眉头,道:“就靠老大这一支橹,何日可到西洲头?”

石老大呵呵一笑,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行船的吃正潮涨潮退,目下还是退潮

时分,不出片刻,河水便会急促南下,直冲珠江口,是时船随潮走,根本不必费心了。”

伦福犹自不信,就在此时,静止不动的河水,忽然涌动起来,不一会,便满河皆动,

掉头向南流去,船随水走石老大只须把稳船舵便如箭似顺流而下了。

石老大于水性的精通,果然令人信服。

伦福不由叹道:“石老大果然是九潭水乡的船老大,靠水吃水,你算是吃正了。”

石老大呵呵一笑,道:“果然是吃正了!个然一家五门,怎靠这船养活?”他一顿,

忽然叹了口气道:“其实这口水饭也并不好吃,你看九潭水乡人人穷困,便知其中苦楚

了。”

伦福无言,心想:你靠水不富,伦某人靠吃山便富了么?

惭愧大师听石老大之言,忽然若有所思道:“刘施主,按风水之道,九潭水乡有九

水汇聚,水即财也,九潭水乡为何如此贫穷?”

刘伯温略一沉吟,便道:“刘某刚才步经镇内,便觉九潭镇虽有九水汇聚,但全部

直出直入,在镇中更不停留,因此不但不聚财,而且反成钱财流失之凶局,是以九潭镇

并不富裕,历年贫困!”

石老大一听,忙道:“是啊!九潭镇水多则多了,但没一道河有弯曲的,均是直来

直去,虽然利于行船,但全镇之人,只能终年营营役役,勉强糊口而已!原来这其中大

有根说,这位姓刘的大哥,原来有此高深学问。”

刘伯温亦有点喜欢这石老大的直爽,便微微一笑道:“刘某仅略知一二而已

石老大忙道:“并非一二,刘大哥一言便点出九潭镇的败局,这可是天大的本事

啊!但刘大哥既已瞧出九潭镇的败局未知可有办法解救?务清刘大哥不吝赐教。

刘伯温沉吟不语

石老大仍在苦苦相求。

马云英不由嗅道:“这位石老大也未免强人所难,片刻之间,教人有甚妙法?而且

这是惊天大法,一言半语,便想求得了么?”

石老大见马云英娇野而透出贵仪之气,心中不由一凛,忙陪笑道:“这位姑娘说的

是,倒是石某鲁莽了,但若这位刘大哥肯答应解救九潭镇的败的,石某不自量力,必在

镇中筹款,以作刘大哥的酬劳

马云英正欲再说,刘伯温不忍令石老大人过失望,亦很同情九潭镇百姓的遭遇,

便慨然道:“石老大不必多谢,日后刘某有便,必到九潭镇一察,看看是否可令全镇格

局反贫为丰,但目下的确未克抽身,务请老大见谅!”

石老大见刘伯温神态威而不露,绝不似信口开河之士,连忙连声多谢。

伦福眼见众人均有相助石老大之意,自亦打算相机再向刘伯温进言。

文章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