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牌网

您现在的位置是:首页 > 相术命理 > 解梦

解梦

梦见前妻回来找我复合(梦见和前妻在一起说话)

2023-05-12解梦
本故事已由作者:姜二千,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谈客”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1从陆家出来,已经晚上十点了。一晚上都在扮演恩爱夫妻的

本故事已由作者:姜二千,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谈客”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1

从陆家出来,已经晚上十点了。

一晚上都在扮演恩爱夫妻的陆子桥想必和我一样累乏至极,所以刚走出陆家大门,就迫不及待松开了我的手。

在拐角处,司机已经等候多时,但是陆子桥并未上车,他以回公司加班为由打车离去,走之前还不忘抱抱两个孩子,“回家要听妈妈的话,乖乖上车睡觉哦。”

他这样说着,面带微笑。

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我知道在这个城市的某一个角落,一定有个女人在等着他。

在我们十年的婚姻生活中,那女人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十年前,我24岁,陆子桥28岁,在婚礼上对着彼此说“我愿意”之前,我们才认识不到三个月。

但当时我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因为我们的结合是很典型的商业联姻。简单来讲,就是我们白家和陆家做的一笔生意。做生意,讲究的就是快狠准。

我爸二十岁时,从家乡小镇来到本市白手起家,凭着天生的经商天赋和几十年的辛苦耕耘,将白氏集团从原来三个人的小公司变成了本市重点企业,但是根基依然不稳。

而陆氏集团则不同,从陆子桥祖父那辈起,陆家的关系就遍布政商两界。虽然一代不如一代,但靠着前人结下的关系,陆家在本市混的还是风生水起,陆氏集团依然是业界翘楚。

需求就是这样产生的,在经济普遍不景气的大背景下,白氏集团亟需靠山,而陆氏集团也需要一些外力让自己更上一层楼。

由此,有了我和陆子桥的婚姻。

其实一开始,我爸是想把我那同父异母的妹妹白静嫁到陆家的,但是接触下来,陆家老爷子更看重我这个白家大女儿白桢,便指明要我做儿媳妇。

那时我从某国内顶级商学院毕业已两年,在白氏集团做总经理助理,经常被父亲夸奖,在他的三个子女当中我是最像他的那一个。

其实那时我的梦想是创立自己的服装品牌,并不急于嫁人。但因为我母亲去世早,这么多年我一直受到继母的排挤,父亲虽然对我不错,但他对我越好,我在家中越是受尽白眼。

所以为了摆脱继母等人,更为了父亲给我的20%白氏集团的股份嫁妆,我嫁进了陆家。

出嫁那天,看着亲戚们虚伪的笑容,我庆幸自己终于要“刑满释放”了。

那时我还不知道,其实我只是从一个火坑跳到了另一个火坑。

我和陆子桥没有感情,一开始没有,现在也没有。

但第一次见面,当着一大群七姑八姨的面,我觉得我不讨厌他。虽然那时我已经从我那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妹妹口中听到了他的一些传闻,即他有个从大学结识已经谈婚论嫁的女朋友,但在我们结婚之前,被陆老爷子不知用什么手段打发了。

“你就是一个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你永远得不到他的心。”白静得意地说。

虽然这可能只是白静的胡编乱造,但看着眼前笑起来有点憨厚的男人,我竟有点同情他。如果没有我,他也许可以得到真正的幸福。

所以在结婚第一天我就告诉陆子桥,虽然我们结婚了,但婚姻不是枷锁,他依然是自由的。我希望他能在我面前做他自己,我希望他快乐。如果再奢侈一点,我希望我们可以做朋友、做亲人,甚至做爱人。

但他好像并没有领会我的意思,看着我的眼神变得飘忽不定。

在我为陆家生下一儿一女后,陆子桥对我开始变得疏离。

每个女人都渴望爱情,虽然嘴上说不相信感情,但我内心偶尔还会抱有幻想。尤其是这个我为之生儿育女的男人,我不甘心和他只是有肌肤之亲。

于是我曾试着去亲近陆子桥,但他并不接招,甚至对此有点厌烦。时间长了,我对这个男人也死了心。我安慰自己说,商业联姻嘛,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

人前我们是完美夫妻、恩爱典范,人后我和他一样都是戴着镣铐跳舞的囚犯。

2

陆子桥是什么时候在外面有女人的呢?我也不记得了。

这么多年来,陆子桥从未和我谈起过他在外面的那些女人。

但从好事者发给我的照片上看,她们好像都属于同一种类型的女人,短发、白肤、单眼皮,笑起来略显娇憨,和我这种一画起妆来就艳丽的女人完全不同。

一开始,陆子桥找的都是刚毕业没多久的女学生,她们青春盎然、涉世未深,她们看起来像极了爱情。

直到后来,其中一个女孩儿拿着医院的孕检报告大胆敲开了我家的大门,陆子桥才发现这些年轻女人为了得到他会多么奋不顾身、疯狂无畏。

后来这个女孩再也没有出现过,我不知道陆子桥是怎么解决的,不过陆家人对待这种事总是很有一套。

之后陆子桥的交往对象就从女大学生变成了模特、艺人、舞蹈老师等,这些人在社会上打拼多年,事业却无太大起色,她们需要陆子桥的帮助,她们和陆子桥在一起的目的和我一样,是各取所需,不易生非分之想。

现在这一个,据说是名大提琴手,在陆子桥身边已经三年了,靠的就是识大体、懂分寸。

在陆子桥忙着应付外面那些女人的时候,我的时间几乎都花在了陆氏集团上。

陆老爷子两儿一女,虽然陆子桥作为小儿子很受宠,但我这个外姓人上任陆氏还是受到了很大的阻力。

为了证明自己,我和在白氏一样,从项目助理做起,拼命工作,怀孕时也不曾好好休息,但最后却只在陆氏下属分公司得到一个挂名副总的虚职,根本融不到陆氏的核心业务里。我甚至都不用去上班,工资就自动打到卡上。

在家里,陆家家风严谨的近乎保守,虽然早已搬出陆家老宅单独居住,但时不时还要被叫过去站规矩、听教训。

婆婆对我几近严苛,有一次在参加一场婚礼时因为涂了大红色的口红,回家后被婆婆斥责太过招摇。她是那种以夫为天的传统女人,她要求我也要这么做。

当时陆子桥的那个女人闹到家里来时,我甚至都不能表现出一丝怒气。不仅如此,我婆婆还私下里怪我没有拴住他儿子的心,没有照顾好他的生活他才会在外面找女人。

别人看我在陆家风光无限,但这其中的苦与累只有我自己知道。

但我那时候从来没想过离婚,因为在我结婚之后,白氏因为得到了陆氏的帮助而股价大涨,生意也是水涨船高。

每次回娘家看到父亲的笑容,看到继母和白静她们嫉妒的眼神,我就觉得这一切都值得。

但这只是我遇到李信之前的想法,遇到李信之后我的想法变了。

3

遇见李信的那个冬天普通极了。那天,我去幼儿园接儿子放学,因为早到了一会儿,我便去对面的咖啡店里点了一杯咖啡,一边看书一边等。

那家店我来过不止一次,咖啡端过来时我一下就注意到了那只手,修长、瘦削、苍白,沿着这只手向上看,是一张陌生男孩子的脸,原来是来了新店员。

“他缓缓地昏睡了,当他听着雪花微微地穿过宇宙在飘落,微微地,如同他们最终的结局那样,飘落到所有的生者和死者身上。”注意到我的目光后,男孩笑了笑,轻轻说了一串法语。

“你说什么?”我只觉得他笑得特别好看,像大中午的太阳,暖洋洋的,却没听懂他说的什么。

男孩没有说话,他放下咖啡,指了指我手中的书,我才意识到那是书里的内容。

“你就是这样和店里的客人搭讪的吗?”我揶揄道。

“是啊,可以吗?”他赧然笑着,转身离去。他好像很喜欢笑。

被他这样一说,我反而自觉无趣起来。我在店里又坐了一会儿,从别的店员口中知道了他的名字叫李信。

之后我又多次来到这家店,李信有时在,有时不在。他在的时候,我总感觉他在盯着我看。但当我看向他的时候,目光总是找不到焦点。我对自己的这种错觉感到可笑,暗自嘲笑自己一定是太缺爱了,才会想象出一个帅哥爱上我的俗套戏码。

日子就这样不痛不痒地过着。有一天,婆婆把我叫到陆家老宅做服务。她的一个远房亲戚过来找她叙旧,实际上是希望她家的小公司能搭上陆氏这艘大船。

在嫁入陆家之前,婆婆家只是开印刷厂的,曾经也是受过白眼和冷落的,所以我知道她特别喜欢别人求她的感觉,因为这样才能体现她那高贵的优越感。

令我没想到的是,我居然在陆家见到了李信。西装革履的他看起来却显得局促和紧张,我猜他一定是被自己的母亲硬拉来的。果不其然,趁着我婆婆她们在花园喝茶的功夫,他借口离开了。

“我进来一会儿就觉得难受,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忍受的。”送他出去的时候,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那是因为你还没从这里得到你想要的东西。”我回答,心里却泛起一阵苦涩。

“如果有一天你倦了,来找我。”他开玩笑似地说。

转眼又到了我母亲的忌日,可是除了我好像没人记得。

我给父亲打电话,问他晚上能不能一起吃个饭。可是他抱歉地说,公司晚上有个活动走不开。

我想他一定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毕竟是一起奋斗过十几年的夫妻,只是他不想记得罢了。

陆子桥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了,电话打过去,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可能是那个大提琴手吧,我知趣地挂上电话,仿佛我才是第三者。下午陪孩子玩的时候,我儿子跑得急,摔了一跤,哇哇大哭,坐在地上不愿意起来。

我伸手去扶,结果被他扔来的玩具砸到了头。我很生气,训斥了他两句。结果这事就让婆婆知道了,亲自过来骂了我一顿,把孩子接走了。

要是平时我就忍了,可那天是我母亲的忌日,她去世那年我才十二岁,这么多年来,她是唯一全心全意爱过我的人,我很想她。

李信说的没错,我在这个家感到窒息。但离开那里,我却无处可去。

晚上我只能在附近的公园里一个人喝闷酒,就在我喝的晕晕乎乎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然后一个男人过来了。我们大概一起喝了酒,说“大概”,是因为后面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布置的很有品味,而且到处都是书和画。

当我走进客厅,看到了李信在厨房忙活的身影。

“你醒啦,正好吃早餐。”李信看到我说。

“你居然会做饭。”我尝了一口煎三文鱼,味道还不错。

“对了,我为什么会在你家?”吃完我才想起来问。

“昨晚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果然是吃完就忘的人啊。”李信笑着说。

我一下紧张起来:“我没做什么吧?”

“除了一边抱着我哭,一边说想妈妈,然后吐了我一身还不愿意说你家地址外,没干什么。”李信直勾勾看着我说。

我脸立刻红了起来,连忙放下手中的筷子,逃也似的飞出去。离开后,我才想起来自己忘了问他,他是怎么知道我号码并在那一天给我打电话的。

过了一段时间,我又来到那家咖啡店等儿子放学,却从店员那里得知李信离职了。

他的同事说他其实是个在网上小有名气的插画家,因为最近签了新的出版社所以变得很忙碌,这让我想起他家墙上的那些画,看来是出自他手。

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见到他,后来天气渐冷,又下了两场雪,冬天就这么过去了。

4

第二年春天刚刚到来,陆家就发生了一件事情。

陆家唯一的女儿陆子瑜发现丈夫竟然出轨了一个男人,震惊之下回娘家哭诉,打算离婚。谁知我的公公婆婆竟然坚决反对,因为陆子瑜的夫家在本地也颇有影响力,他们怕两家翻脸对陆氏集团发展不利。

“就算他在外面玩出花来,只要你是陆家的女儿,谁也不会影响你的地位。”我婆婆这么劝她的女儿。

但陆子瑜坚决要离婚,她说:“有了孩子后他就没碰过我,现在看这根本就是骗婚,我实在受够了,我不想年纪轻轻就守活寡!”

陆子瑜还没说完,就挨了我婆婆一巴掌。“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你竟然还跑到娘家到处说,你是怕别人都不知道吗,真是把陆家的脸都丢尽了!”

陆老爷子也说:“只要我还活着,你就别想离婚!”

看到子瑜痛苦的样子,我像看到了我自己。那天,我本想为子瑜说两句话,毕竟陆氏家大业大,哪有容不下自家女儿的道理。可是,现场根本没有我说话的份,在他们眼里,我始终是一个外人。

当天晚上,陆子瑜就被送回了夫家。几天后,被人发现在家中自杀身亡。

噩耗传来,陆家人第一反应不是后悔和悲伤,而是如何消除负面影响,保持陆氏股价稳定。

“居然敢闹自杀这么一出,子瑜真是不懂事。”陆子桥私下里向我抱怨道。当时我没有说话,我和子瑜相处时间短暂,但姑嫂一场,我尚且十分难过,我实在无法理解陆家人的做法。

后来,陆家和子瑜的夫家达成协议,两家一致对外宣称子瑜是车祸身亡,当然前提是陆氏得到一大笔注资。

子瑜葬礼那天,我的公婆借口身体不适都没有出席。事情过去之后,子瑜就被陆家彻底抛弃了,没有人再记得她。

而我,旁观这一切,既寒心又恐惧,子瑜作为陆家亲女儿都被如此对待,如果有一天我对他们失去了价值,他们又会怎么对我呢?

为求自保,只有尽早脱身。可是如果贸然提出离婚,以陆家的血性,我大概率会被“净身出户”,如果这样,父亲会支持我吗?

为了试探父亲的态度,有一次,在和父亲吃饭的时候,谈到陆子瑜的事情,我问:“爸,如果我和子瑜发生一样的事情,您会支持我离婚吗?”

谁知我父亲立即换了一副严肃面孔,他语重心长地劝我说,现在陆氏是白氏最大的合作伙伴,作为白家的一员,有责任维护白氏的发展。

他还说:“你小的时候,我和你母亲忙着创业就没顾得上你。后来,你母亲去世,你继母过门,你也受了很多委屈。但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最器重最懂事的那个女儿。现在你弟弟刚接手白氏集团,一切都不稳定,你这个做姐姐的不会不支持他的吧。”

父亲口中的“弟弟”也是我继母的孩子之一,听到父亲这么说,我只能点头答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不久之前白静才被任命为白氏的营销总监,看来除了我手中的股份,白氏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的状态差极了。每天各种思绪在我脑海中翻涌,我开始做噩梦,梦见子瑜的哭泣,梦见我母亲的死亡。

有时睡不着也会失眠,于是我开始在夜晚喝酒。我婆婆因为我的失态责骂了我几次,并告诉了陆子桥。

陆子桥不仅没有维护我,还在难得回家的时候,揪着我的衣领让我不要放肆。他说如果我继续下去,他将考虑带我去看精神科医生。我看着眼前的男人忍不住放声大笑,然后摔门而去。

我在一家酒吧喝了几杯,出去之后夜色已深。

我一个人走在街上,当凉风吹过,酒意上头,思绪却更加清醒。陆子桥给我打了两个电话,见我没接也没再继续。此刻,他应该在别的女人的温柔乡里吧。

想到这,我更加难受,我为自己感到悲哀。也许是头脑一热,我打车去了李信的住所。好巧不巧,他在家。看到他,我二话不说就吻了上去,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他,然后我吐了他一身。

看到他狼狈的样子,我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李信也跟着笑了起来。看到他的笑容,我感觉自己好多了。

李信将我扶进客厅,然后换了衣服,端来一杯热牛奶。“你又喝酒了。”他说。

“刚刚对不起了,我....”我接过牛奶,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只要能让你好受点,都没关系。”他说。

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上次是你给我打电话的吗?”

李信没有回答我,却叹了口气说:“你终究是把我忘了呀。”

“什么?”我不明所以。

“给你几个关键词提示一下。”李信说,“二十年多前、石桥镇和小兔子弟弟。”说完,他还用手比划了一下兔耳朵。

看着他的模样,我突然想起来,小时候父母忙于创业,就将我扔给了家住石桥镇的外婆。邻居家那时有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喜欢跟着我,没事总吵着让我给他讲故事。有时候我被惹烦了,就给他讲大灰狼吃小兔子的故事。

我吓唬他说,他就是那个小兔子弟弟,如果不听我的话,就会被大灰狼吃掉。后来我父母生意越做越大,从家乡搬到了现在的城市,我就被接走了。

走的时候,小兔子弟弟哭得特别伤心,我还骗他说,如果他不哭,姐姐以后就会回来找他,但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你是冬冬?”我难以置信。

李信点点头。他告诉我他在咖啡店就认出我来了,可是我却一直没有认出他。

“所以你其实知道那天是我母亲的忌日,特地给我打电话的?”我问。

“我想你那天心情一定不好,所以从咖啡店的会员信息里找到了你的电话。其实后来也一直想再联系你,但我怕打扰你的生活”他说。

原来还有人记得,我心里一暖:“谢谢。”

那晚我们又聊了很多,这么多年来大家的经历。李信说十几年前他父母也开始创业,算是小有所成。

他大学毕业后,两人一直希望他能回家帮忙,但是李信却因为想要成为一名插画师而拒绝了父母的请求,并从家中搬了出来。一开始他父母很生气,后来见他确实喜欢,也就由他去了。

我突然很羡慕他,自由自在。

我向他说了我的遭遇和困境,李信握着我的手说,只要我下定决心,做我想做的,他都支持我。

“你说要回来找我,可是我等了很久都没等到你。所以,我就来找你了。就像小时候一样,你的小兔子弟弟永远都在你身边。”他这样说着,看我的眼神坚毅无比。我突然有了力量,有了盔甲和后盾。

5

当花园里月季花开的时候,我开始偷偷咨询律师离婚事宜。陆子桥家大业大,一旦离婚号角吹响,这就是一场我输不起的战争。

但就在我小心谋划的时候,白家出了一件事,彻底打乱了我的计划。

我那同父异母的弟弟接手白氏集团后,开始了盲目的扩张,不仅在核心业务产能过剩的情况下,一次次进行产量扩张,更大举借债,频频涉足白家不熟悉的领域,结果因为一个重大项目的投资失误,引发了连锁反应,导致资金链断裂。

眼看白氏集团“大厦将倾”,父亲多年心血付之一炬,在这个时刻,只有陆家有能力搭救了。

当我父亲找到我,哽咽着说出这一切时,他几乎要跪下来求我。

看着苍老的父亲,我只能暂时放弃离婚的想法,开口向陆子桥及其背后的陆家求情,恳求他们伸出援手,救白家于水火。

我嫁进陆家十年,生儿育女,没有功劳也算有苦劳,对于我的第一次开口求助,我想他们应该不会拒绝。结果,陆家确实是一口答应了,但前提竟是要我将在白氏的所有股份转给陆子桥。

这么多年,陆家曾多次暗中在股市上对白氏集团进行狙击,已经间接掌握了白氏不少股份,如果再将我手中的股份转让出去,那无疑就是将白氏拱手让给陆家。

陆家的野心如此明显,当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听到陆子桥提出的这个条件,我寒心至极,暗笑自己和白家太傻,居然求助于一条吃人的狼。我一口拒绝了陆家的条件,并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我父亲。

结果我那不懂事的继母和弟弟妹妹还以为是我舍不得手中的股份,找我来闹,幸亏父亲知晓其中厉害,进行了阻拦,否则白氏集团真的会“羊入虎口”。

紧急关头,唯有自救。

在我的建议下,父亲重新出来主持大局,白氏集团在救无可救的情况下,不得不壮士断腕,对旗下业务进行大规模调整,除了保留少数核心业务外,其他业务全部打包出售,然后用这笔钱还银行贷款。

另外,白氏还关闭了几乎一半的工厂,裁员近40%,对一些大型债务的债权也进行了出让,以此获得喘息的机会。在整个过程中,陆家都在袖手旁观,我婆婆甚至因为这段时间我陪孩子时间太少而心生不满。每当我压力太大无法承受时,我就偷偷去找李信倾诉。

只有在他身边,我才最放松。我知道他喜欢我,我也对他有好感,但这一切都不是时候,我们已经无话不说,唯有“爱”字闭口不言。

经过此次事件,白氏和陆氏算是决裂了。我父亲不仅对陆家的自私和冷酷失望透顶,也真正意识到我在陆家的尴尬地位和艰难处境。

我对陆子桥也彻底死了心,虽然白氏元气大伤,尚且没有从危机中真正走出来,但我已下定决心要和陆子桥离婚,因为那个家我一刻都不想呆。

我同父亲说了想法,虽然他也担心白氏因此雪上加霜,但所幸他更在乎女儿的幸福,表态支持我的决定,更让我重回白氏继续帮他。

可这个消息不知怎么被我继母他们知道了,就在我联系律师起草离婚协议的时候,我继母和她的一对儿女在我父亲面前上演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我父亲迫于无奈配合他们在我面前演了一出“好戏”。

6

那天,我被一通父亲突然病重的电话叫到了白家,却见到了正襟危坐的继母三人。

还没等我搞明白状况,她们就开始对我进行了“批斗”。我继母大骂我不孝,不顾白氏生死,在这个时候闹离婚。

她说白氏刚缓过气来,如果陆家因为我的离婚而迁怒白家,对白氏出手,那白氏就是那肉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了。

我承认她说得都对,但我认为如果陆家想对白氏出手,即使我不离婚,他们想做也会做的。我并不愿意就此妥协,必要的时候背水一战,也许这样陆家还会高看我们一眼。

但我继母他们显然没有听进我的想法,他们更不想让我重回白氏,为此,我继母拉出我父亲,让他“主持公道”,两难之下,我父亲还是选择站在了他们那边。

他艰难地说:“小桢,你还是再忍忍吧,等白家缓过这口气,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爸,我不愿意!”我愤怒地喊道,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

“你不愿意也不行!”这时白静厉声走了出来,将一叠照片甩到我面前,我看到那上面是我和李信。“爸,你看看,白桢就是为了这个男人才迫不及待想要离婚,她现在才不会在乎我们的死活呢。”

“我们只是朋友,你不要瞎说!”我说。没想到为了利益,我的这些“自家人”居然暗中跟踪我。

“朋友?即使我信,那陆子桥会信吗,你猜如果他看到这些照片,会怎么对你,对白家?”

她的话瞬间让我出了一身冷汗,即使我自己知道我和李信是清白的,但毕竟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里面。

虽然陆子桥自己在外面绯闻不断,但他绝不会容忍自己的妻子和别人发生点什么。而且只要他想相信这个事实,那真相是什么根本就不重要。我又想到了陆子瑜的死。

“怎么,怕了?”白静看我不说话,便得意起来。“放心,为了你在陆家的前途着想,事情我已经替你摆平了。”

“你对李信做了什么?”我冷冷地说。

“怎么,开始担心你的小白脸了?也没什么,就是找人教训了他一下。”

“小静,不要胡来,她是你姐姐!”我父亲这时说话了。

“爸,我也是为了白家着想。只要她不胡来,我也不会把那个男人怎样。但如果她不听劝,我就不保证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了,你知道,我这人就是乱七八糟的朋友多。”白静看着我说。

面对这番威胁,我反而冷静起来。我对白静说:“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不过如果你再动李信,我保证让你一无所有,你信吗?”说完,便大踏步离开了白家。

从白家出去之后,我去找了李信。抚摸着他脸上的伤痕,我一阵心疼。

“对不起。”我说,眼泪几乎掉下来。我一直以为自己很小心,也从未和李信做过什么非分之举,可到头来还是让他受到了伤害。

“没事。”他说,“只要手还能动,我就能画画。”

但我却不能当没事发生,我知道我继母和白静她们的手段,也知道陆家眼里容不下沙子。

“我们以后不要联系了。”我对李信说,“在我身边只会变得不幸。”

“我不在乎!”他说。

“可是我在乎。”我说。

在经历了一段沉默之后,李信轻声说了一声“好”。

半个月后,我收到了他要离开的消息。他说他想回石桥镇为下一部插画作品寻找灵感,他还说他会在那里呆很久,什么时候我方便了,可以去找他。

他走的那天,我提前去了车站。我坐在车上,看着人群缓缓涌进入口。

不久,我就看到了李信的身影。他独自一人,拖着行李。在进站前,他突然朝我所在的停车场方向望了一眼,大概有十几秒的时间,我想他一定知道我在那。

虽然时间短暂,但那一刻,李信望向我的形象深深定格在了我心里。再见了,我的小兔子弟弟,我轻轻对他说。

7

我又回到了原来的生活轨道,在陆家相夫教子、伺候公婆,生活平静的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但这只是假象,我在等一个时机,一个一击即中、绝地反杀的时机。

很快这个机会就来了。大约半年后,本市几名高官因贪污落马,陆氏集团赫然出现在名单里。

此事一出,舆论哗然,陆氏股份紧跟着大幅下跌。虽然陆家第一时间在官网发出声明,称是内部一名项目经理所为,但是广大网友并不买账,认为陆家在找“替罪羊”,并呼吁有关部门严查到底。

与此同时,网上出现了陆氏集团偷税漏税、扰乱股市的爆料,税务、金融等相关部门随之介入调查。

在双重打击之下,陆老爷子病重住院。但他并没有指定接班人,只是在病床前交代,让两个儿子齐心协力,保住陆氏。

很明显,他是将眼前的困难当成了一场考验,谁能带陆氏走出危机,谁就是陆氏下一任的掌舵人。属于陆子桥的战争打响了。

前方打仗,后院失火,可谓“两全其美”。就这陆子桥焦头烂额的时候,我带着两个孩子悄悄从住所搬了出来。

然后花几天时间整理了一下和陆子桥在一起过的所有女人的资料,连同早已起草好的离婚协议书一起发给了他。

很快我就和陆子桥取得了联系。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他一上来就问。

“夫妻一场,这点秘密还能不知道嘛。”我笑着说。

“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不光要孩子还想要我60%的资产。”陆子桥冷冷地说。

“纠正一下,是夫妻共同财产。”我说,“这本来就是我应得的,你可以不给,但后果自负。”

我在调查中得知,当初那个怀孕的女大学生在被陆子桥强迫打胎后,很快就抑郁自杀了,陆子桥为此付给女方家一大笔钱。如果这件事此时被曝出来,陆子桥实,他将再也无缘执掌陆氏。和那60%的资产相比,孰轻孰重,我想他自会考量。

果然,陆子桥是个精明人,很快他就同意了我的全部条件,不到一周时间,我们的离婚程序就走完了。

拿到离婚证的那天,我连夜开车去石桥镇,想把这个消息当面告诉李信,可按照之前他发来的地址却没有见到他。打他的电话,却提示已经关机。

后来我多方打听,才知道不久前,他在河边写生时,为了救一个落水儿童而牺牲了。

得知这个消息后,我感觉自己曾因李信而盛放过的一部分生命,也随着李信的死一起枯萎了。我想起我最后一次见他的场景,在车站,他独自一人,他看向我,他的那双眼睛闪闪发亮。我已经痛苦的无法呼吸了,我的小兔子弟弟永远留在了过去。

8

李信走了,但我的生活依然要继续。我还有两个孩子,我不能让自己就这么倒下去。

我用离婚所得投资白氏集团,让白氏彻底走出危机。加上之前的股份,我成了白氏最大的股东,顺利进入董事会。之后我联合其他股东对白氏管理层进行大换血,将继母的人全部清除出去,由我出任白氏集团总经理。

做这些决定时,我没有提前和父亲沟通,因为现在的我早已脱胎换骨不需要任何人的支持。

又过了一段时间,陆氏传来消息,因偷税漏税等问题,陆子桥大哥被立案调查、取保候审,陆氏集团支付罚金超过1个亿。

陆子桥成功上位,不过他忙着收拾烂摊子,无心庆祝。又听说陆老爷子在重症监护室进出了几回才抢救过来,目前状况依然不好。

不过陆家也不净是糟心事,陆子桥身边的那个大提琴手林丹娜在陆家遭难时一直对他不离不弃,几个月后,林丹娜发现自己又怀孕了,这一次陆子桥没有让她打掉,而是等陆老爷子状况稳定后,让她正式进了陆家的门。

前夫在离婚不到半年就迎娶新人,作为前妻换个人都该生气吧。可我却很高兴,因为我知道,陆氏集团从此都将为我白桢所用。

其实早在几年前,我就知道林丹娜这个人不简单。能在陆子桥身边一呆三年,还不让他觉得腻,没点真本事还真做不到。

但那时候我根本不在乎,后来为了离婚,我开始暗中调查林丹娜,我发现她家境一般,大学期间为了得到公费留学名额,甩了当时的男朋友,和她的导师短暂在一起过。

后来又为了拿到绿卡,还勾引过她在寄宿家庭的男主人。这样一个人,能甘心一直无名无份地跟着陆子桥,还打了好几次胎,我是不相信。

所以我暗中联系了林丹娜,我说我能帮她上位,但前提是她得乖乖配合我。

果然,她很感兴趣。我告诉她,她要上位,首先我得给她腾位子。

但是即使我和陆子桥离婚,以她的出身也注定永远进不了陆家的门。除非陆家突然落魄,而她在这个过程中又一直坚定地要和陆子桥“患难与共”,那在这种形势下,她进门的几率就非常大了。

起初,她还半信半疑,但我又告诉她,没有一个男人能抵得住一个女人对他全心全意的爱,特别是在另一个女人背叛他的情况下。

当然这本质上是一个赌局,陆家即使元气大伤,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赢了,她依然可以过上豪门富太太的生活,输了,她也没什么损失,大不了再换一个金主。赌不赌,就看她的选择了。

几乎没有悬念,林丹娜考虑了几天就答应了。

她在陆子桥身边知道不少秘密,竟然不假思索全部告诉了我。加上我调查了解的,凑在一起,分量十足。偷税漏税、操纵股市,这些线索和风声都是我故意放出去的,我知道这些主要是陆老爷子和陆子桥大哥的责任,陆子桥参与较少,放出这些信息可以帮助陆子桥打击他大哥,顺利执掌陆氏集团。

而我手中还有陆子桥其他把柄,所以一旦陆子桥执掌陆氏,陆氏也就成了我的“掌中之物”了。

为了答谢林丹娜,我还建议她,她之后不要再急着吃避孕药了。如果她再怀孕,陆子桥应该会非常高兴,因为我的“背叛”,我的那两个孩子,注定不会得到陆子桥的爱了。

他们婚礼前一天,我用路边的公用电话给林丹娜打了个电话,“恭喜你赌赢了。”我说。

“谢谢,你也一样。”她在另一头说。

“希望以后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丈夫再遇真爱,火速分割财产另娶,却不知这是我为离婚做局

后记

我重回白氏后,对旗下产也进行了全面的改造升级。特别是服装产业,为迎合当下年轻人的喜好,我创立了自己的品牌,Logo来自李信的一幅插画。一经推出,就以简洁的色彩、简约的风格受到广大年轻人的推崇和喜爱。

我知道,这个品牌将和白氏永在,而李信曾给过我的克制又热烈的爱意,也将一直陪着我,度过一个又一个寒冷而漫长的冬天。(原标题:《那年冬天雪在烧》)

点击屏幕右上【关注】按钮,第一时间看更多精彩故事。

(此处已添加小程序,请到今日头条客户端查看)

文章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