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梦见蛐蛐叫(梦见蛐蛐爬身上好吗)
星星,在草叶上支起了帐篷,
掀开了暮色的一角,俯身住了进去。
做梦,梦见了蛐蛐和蚂蚱成婚,
抬轿子的蚂蚁成群。
风一吹,梦便在麦苗翠绿的叶片上
摇荡,有点像儿时在村里荡秋千。
直到天亮,父亲的脚步、吆喝,
还有几声牛哞,才把星星赶跑了。
只留下了一幅空空皮囊,
等着夜里再次来睡,天天如是。
车 流一群马六甲海峡的儿子
平日娇生惯养,不懂绿色排放,
屁股吹着口哨、嘴巴上挂满了油珠,
有点像富二代在炫富
咬紧了妈妈的乳头
依然嗷嗷待哺
尽管你的父亲,
大众、现代、奔驰、宝马
财大气粗,是一个暴发户
却无法引渡一桶滞留
在海峡上的奶水
缝隙生活向你袒露了一丝缝隙
你必须蹲伏下来
双脚用力,迅速腾起
探出双臂紧紧抓住生命
掷给你的这点运气
丝 瓜安顿在生命的低处
最好还要用脚踩实
缠紧了一根细细的木头
如同童年缠紧了祖母
生活本来就是从低处起身
有了牵引,才会花叶繁复
命运卑微,枝蔓细小
假如背负一些收获
也要记住:
果实才是花朵最后的归宿
爱的枫叶爱的枫叶一片片飘落
来得徐缓,并不急促
生活的空地堆满这些积攒
沉甸绵软支撑着脚下的路
背影挡住过多少风雨
让月亮把你无声倾诉
心空里攒满了温热的泪滴
凝望,便是金秋绚烂的归宿
留下这些青春的竖琴请留下来
留下这些青春的竖琴、命运的经卷
一些诗句会在梦里闪现
在夜流中
搭乘一艘梦之船
神游八极,却无法靠岸
我知道,通往圣峰的道路太拥挤
大雪的毯子被人踩踏
一些花枝也被人攀折
我必须另辟蹊径
攀登悬崖,牵牢命运的绳索
灯盏明亮
我必须掬手为杯
盛满提灯女神缤纷的醇醪
温暖的泪水
梦 里梦里有好多诗句
如洪波涌起
又像戴面纱的女神站在
通往圣峰的路上为你掌灯
这些三叶草上高悬的晶体
等着采摘
请不要犹豫
去点亮夜的灯火
唤醒梦的记忆
张开行囊把花朵和果实
悉数收取
日魔降临,
将全部毁灭露的痕迹
漂流瓶
被收留
又被放逐
带着辛劳、疲惫
不停地在梦中漂流
一只向往着梦的瓶子
也曾依恋过港湾、海礁
既然知道爱在何方
就不在乎海流和风向
只要有机会就去追逐
浪花便是生命的全部
一滴挤在瀑布里的水兄弟们还没来得及
细想,就被千军万马
挤了下去
隐退在草尖上的一滴水
抓住了悬崖边的一根芦苇
沿着弧形的茎杆下望
向下的坠落便越来越圆
当自己也被摔得支离破碎
原来的珍珠已经面目全非
向往大海的水
只是收拾了一下残缺的行装
就又从谷底匆匆出发了
诗行只负责饮酒把口号让给标语
把声讨交给法官
诗行只负责饮酒
到风情中买醉
我心怀大爱像孩子之于大海
像蜜蜂之于花丛
我之于美始终
满怀敏感和好奇
蝉叫,吱吱,敲打着你的耳鼓
这力量来自夏日炎热的内部,
分明有岩浆在发力
纵容,夏日越张狂,蝉便越张狂,
以高分贝的音流冲击
如高强的老僧施展内力。
这细小的生命,抓住了一次机遇,
鼓噪,他的两肋战栗,
声腔里充满奇迹。
一个小小的生命
玩了命般在叫嚣,
它究竟有多少抱怨和委屈?
还是要站在这个树枝上
像一个戏子在过瘾,
仅仅为了满足自己的表现欲。
在乡下的老屋里,
我要昏昏睡去,
蝉便是瞌睡虫的大敌。
它抱在一个树枝上倾听。
几只麻雀在喳叽。
秋风疯狂地撕扯日历。
蝉干枯在一截树枝上,
你看不出它是死了,
还是在阳光下安静地休息。
酣 睡生活的一团乱麻接着
一团乱麻,暂且不必梳理
鸡鸣狗吠远去,葱白烧酒远去
困用胶水粘住了眼皮
想睁也睁不开了
脑海上
摇曳在细胞中的灯火熄灭
海沟里暖流细细
梦的鱼群出没,有虾兵蟹将
背影都不太清晰
太阳穴如遭轻微电击
麻酥酥流过紫色睡意
席梦思上鼾声四起,
如五更鼓角
呼吸如深流,发源于鼻孔的
两道虹霓,拧成了悠长悠长的绳子
把山村捆了个结实
十月的背影渐行渐远战争已经平息,
江山尘埃落定。
十月的背影渐行渐远
村庄宁静,树叶归乡
旷野里只有风
在和一片飞舞的叶子对话
它曾经登上高枝,揽星挽月
最终还是跌落
季节挥动搞头
挖开了冬的墓道
一些风跌落陷阱
在谷底咆哮
大片的忧伤勾兑了老酒
在老屋里发酵
听风听雨的人开始饶舌
出村的路像下锅的面条
缠绵地从一个村子绕过另一个村子
将打工的故事接应回家
在一盘土炕上
涛声一样响着
挣钱去,十月以后的日子
一个念头在心坎引爆
比过年的炮仗还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