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通门的风水学(女的三通是哪三个)
龙气败绝秦桧病
贤臣延上议储君
夜深人静,月暗星稀。赵相府里厅密室之内,却聚了老少九人,各个满脸肃然,恍如咫尺之间生死攸关。司马福和李二牛肃然呆坐,连大气也不敢轻喘。司马福虽道江湖积年行走,见多识广,但眼下如此阵势,却是平生初见,根本无容置喙,只能提着心儿,肃然端坐。李二牛更是目瞪口呆,端如老僧入定,静如入睡呆鸟。虞允文挨李二牛、司马福二人而坐,却神态从容,见两人吃惊,便微微一笑道:“赵丞相你等已然相见,不必细道。赵丞相右边这位老者,便是与岳元帅忠肝义胆、患难相照的韩世忠大将军!正中一位少年乃太祖六世孙御封忠孝王赵窅是也,昔日被掳金营,如今重返故土。那位老人,便是救赵窅脱险的前朝御史纪正纪大人!”说到此略顿,把声音压低,又道:“听,赖伯伯正与赵丞相、韩将军、纪大人等,商讨扶立太子及破秦大计!”
司马福与李二牛对望一眼,李二牛暗吐舌头,也不敢作声惊叹!
只听纪大人朗声道:“拼将老命血洒金阶,在下明早便带忠孝王上朝面圣,圣上与忠孝王有伯父子侄之情,秦桧再凶,料亦不敢妄动!只要忠孝王与圣上见了面,事情便有转机,太子之位,非忠孝王莫属也!各位大人以为如何?”
赖布衣沉吟不语,赵鼎亦把握不定。韩世忠道:“可惜韩某人今日忝居枢密院副使,被削军权,不然,哼!哼!也容不得秦桧坐大独揽朝纲!纪大人千里教主,忠肝义胆,教人钦佩。但如今秦桧势大如山,连圣上亦惧其三分,纪大人贸然上朝,只怕吉凶难料,此事尚容从长计议!”
赵鼎亦点头道:“秦桧新近逼皇上御封为太师,更以左相身份兼掌枢密院之事,一手独揽军机朝政大权,其手下党羽众多,在朝廷之上,只怕容不得我等进言!再者秦桧欺皇上嫡子夭逝,膝下犹空,无子嗣继承皇位,早萌篡夺皇位之心,他如何容得我等议立忠孝王为太子?若贸然带忠孝王上朝,老夫就怕送羊入虎口也!”赵鼎略顿,转向赖布衣道:“然则太素公以为如何?”
赖布衣微笑道:“若赖某人所料不差,目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也……”
赵鼎、韩世忠、纪正三人不禁一愕,同声道:“却欠何事?”
赖布衣道:“秦桧祖墓龙气已破,根基动摇,不日必不攻自败!若秦桧败日,便是忠孝王上朝面圣之时矣!”
赵鼎、韩世忠、纪正三人面面相觑,沉吟不语。三人虽素闻赖布衣寻龙之术灵验如神,不得不信,但此事乃关于朝廷根基大事,若单凭风水一道可以左右,又似乎过于玄妙,因此不得不疑。
赵鼎、纪正沉吟不语,韩世忠为人刚直,却就忍不住道:“秦桧目下权倾天下,气势如虹,如何就如太素公所言,不攻自败?就算其龙脉已破,此乃百十年后事,何应验太速也?”
赖布衣微微一笑道:“半弓难断,满弓易崩!再加万丈云梯,高则高矣,但入地三寸之处崩折,便如累卵倾覆矣……”
韩世忠尚欲再言,忽有一名赵府家丁匆匆而进。赵鼎一见,便忙道:“宫三白!秦府那面事体如何?”
宫三白神色惊疑,几步走到赵鼎身边,附耳低言几句。赵鼎当即亦面露惊喜之色,犹不信似地重复问道:“此事当真?果然?事关重大,可容不得有半点差错!”宫三白断然点头道:千真万确!方大人乃小的叔父,他亦有份入秦府会诊!”赵鼎一听,再无疑虑,点头示意宫三白退出继续留意秦府动静。待宫三白退出,赵鼎便含笑道:“灵验!灵验!太素公真当代奇人也!方才下人回报,秦桧昨晚三更时分忽染重症,头痛欲裂,虽延医服药,全不见效,再加昨晚秦府失火之吓,急怒攻心,这一病卧床不起!正方便我等行事!”
赵窅喜道:“秦贼有病不能上朝,便可早日与皇伯相见矣!太素公真神人也!”
纪正惊喜,霍然道:“既如此,明早便上朝面圣!请赵丞相代作安排!”
韩世忠欢道:“太素公弹指之间,竟惩此大恶,世忠枉为将帅而自愧不如!”
赵鼎微笑点头,目注赖布衣道:“明早上朝面圣,太素公以为如何?”
赖布衣沉吟道:“依吾所断,秦桧势将一败涂地,再无力于朝中作恶,但此人先得天命所钟,又获祖宗龙脉熏陶,根基深刻,一时三刻难以折倒,若稍待时日,再行议立太子之事,当更为妥当……”
纪正急道:“事势刻不容缓!在下在金营之时,便闻悉金人欲藉秦贼之手,在大宋另立傀儡皇帝,一如刘豫、张邦昌被金人立为帝故伎重施,以汉人之名,行金人统治之实,再进而拱送半壁江山,若金贼奸计得逞,则大宋沦亡不远矣!请各位三思!”
赵鼎等众人均目注赖布衣,沉吟不语,赖布衣暗叹道:“时势弄人,当真不由人意!金人有此绝顶毒计,议立太子之事端的刻不容缓!天数!天数!既然如此,唯有犯险拼拼罢了!” 当下慨然道:“事势紧逼,一如纪大人之言,不容我等从容而进,天数如此,夫复何言?明早便行事可也!先由纪大人上朝面圣,奏知忠孝王北返之事,赖某自当随后接应!若万不得已,赖某当犯险一闯金銮殿,向皇帝痛陈利害是非!”
当下议定明早上朝面圣大计,赵鼎不敢迟疑,当即离府,亲上礼部大臣府安排去了。
第二天一早,五凤楼上传出第一通鼓声,文武百官便陆续进入端门,到朝房等候。今日是常朝,比每日的“御门决事”的礼制隆重。
五更前,六只大象由锦衣官押着身穿彩衣的象奴从象房牵出,在午门前的御道排成两列站立不动,锦衣旗校肃立于旁。三通鼓响过,午门左右偏门掖门一齐荡开。一队锦衣将、校尉、旗手走进午门,在内金水桥,夹着御道,分两行排列肃立不动。随即一群太监从宫中走出,在丹墀下排班站定。夹着丹陛左右,护驾锦衣将身穿铁甲,身佩刀、剑,头戴红缨铁盔帽,睁眉怒目,威严十足。光是这班礼制锦衣将校,已是令人心弦震荡,这便是皇帝临朝,未见其面先慑其心的仪制威力。
再过片刻,午门上金钟鸣响,文武百官匆匆从朝房步出,从左右掖门入内,文武百官走进后,护道大象即把鼻子相搭,任何人等不得轻进。
文武百官走到皇极门外,依品级高低,分文东武西,排成两班,恭立在丹墀之上。依照例制,秦桧身兼枢密院主事,枢密院主事相等于军机大臣,因此平日站于西面武将班之首,秦桧后面便是枢密院副使韩世忠,但今早秦桧破例缺朝,西面武将班便以韩世忠为首,赵鼎以右相身份站于东面文臣班首,他后依次是户、礼、吏等各部尚书首脑。论资排辈,一丝不苟。更有四名御史官分班面向北立,负责纠仪,任何人不得僭越本位。
文武百官肃立片刻,一名太监大步而出皇极门,手执一柄长丈三、阔三寸、龙头金漆柄黄丝长鞭,走至丹墀一角站定,扬起长鞭在空中盘旋数下,用力一抽,鞭声清脆,震荡大殿。太监挥了三次,即收起长鞭,走下丹墀站定,此刻午门大殿静寂如死,文武百官连大气也不敢轻喘,一派森严肃穆。
“圣驾到!”内侍官一声清喝,南宋皇帝高宗赵构,头戴翼善冠,身穿绣龙锦袍,在四名太监的簇拥中缓步而出,走向金龙御座。文武百官躬身低头,不敢仰视,高宗坐上龙座,三名太监,手擎黄缎冠盖,从东西两边陛下走上,站于高宗背后。
“入班行礼!”鸿胪寺官一声清喝,随即文武百官转向金台,三跪九叩,三呼万岁,站起垂头,分班侍立。
高宗赵构神色恍惚,喃喃念了一句。太监即高声宣道:“有事奏上!无事退朝!”
太监话音刚落,礼部尚书魏平即越班站出,跪下叩头,奏道:“启奏皇上!太师兼左相枢密院主事秦大人因忽染重症,未能上朝面圣,特向皇上请罪!”
高宗这时才把低垂的眼皮抬起,向西面的武班扫去,果然不见平日威风凛凛的秦桧,便神思恍惚地低声道:“既太师染恙,准其谢朝便罢!”
魏尚书心想:“皇上对这秦太师先自畏惧三分,如何敢治他怠慢之罪?这也罢了,反正这仅是职责所在,略尽其辞而矣!倒是赵丞相昨晚商定的这事非同小可!目下秦桧染恙,正方便行事”于是口宣“领旨”,然后又奏道:“臣接通报,前朝被金人强掳的御史纪正,日前从金营侥幸逃脱,意欲上朝,有要事向皇上启奏,请陛下圣裁!”
赵构心神猛地一震,那心不在焉便跑走了一半,这纪御史刚正不阿的臭脾气他素有所闻,自己的叔、祖钦、徽二帝对这御史倒相当器重,如今他从金国逃返,立即便求面圣,不知要玩甚花样?若重提迎返徽、钦二帝之事,那是万万不可!但彼从徽钦二帝身边而来,不见却又不妥,别人不说,下面这老古董赵鼎丞相先就吵闹不清!哎,时移世易,朕这个皇帝委实难做!心中这一沉吟,赵构便道:“依卿所奏,宣前朝御史纪正上朝见驾!”
皇帝金口一开,锦衣太监即传话道:“宣前朝御史纪正上朝!”再从锦衣校尉口中一路传出午门去。
不一会儿,一位满面沧桑的老臣匆匆奔了进来,走到丹墀前跪下叩道,高声道:“遗臣御史纪正参见皇上!愿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构不得不敷衍几句,道:“纪卿家平身,千里北返,卿家辛苦了!皇祖、皇叔龙体安好么?”
纪正甫站起,当即又跪下奏道:“臣罪该万死!因囚于金营,竟未闻二帝讯息,请皇上恕臣死罪!”
赵构一听,登时放下心头大石,却不便作出喜容,便长叹一声道:“朕梦魂牵挂皇祖、皇叔,此心可鉴天地!纪御史同在金人手上受罪,讯息不通,这又何罪之有?闻卿有急事奏朕,便即呈上吧!”
纪正道:“启奏皇上,罪臣虽未探得二帝讯息,但却带了一位皇上宗室血脉回来,皇上必定乐于相见!”
赵构又惊又疑,忙道:“哦?此人是谁?卿家速奏上来!”
纪正道:“便是自幼便被金贼掳往燕京囚禁,太祖六世孙忠孝王赵窅是也!亦是皇上的嫡亲子侄!”
赵构一听,果然甚喜,情不自禁从龙座上站起,急道:“赵窅与朕有子侄之情,想煞朕也!他现于何处?快快宣他上朝见朕!”
太监一听,当即传话出去:“宜忠孝王赵窅上朝面圣!”又一路传出午门去。
不一会儿,一位少年大步走进金銮殿,只见他虽年仅十五,却意态从容,甚有气度。他走到丹墀前,跪下叩头,口中朗声道:“小侄赵窅叩见皇伯!愿皇伯千秋康健!”
赵构一见这少年,容貌依稀,却比昔日神采丰盛,几乎难以相认!他倒是一位甚有宗室情的皇帝,一见之下,心中欣喜竟走开金台,伸手把赵窅扶起,泪流满面,失声道:“皇侄一去十载,想煞皇伯矣!你可知皇伯举目无亲,现下宗室之中,便唯剩皇侄你一人耳!”赵窅心中感动,不禁亦哭道:“小侄在外飘萍十载,如今才有幸重返故土,向皇伯请安,令皇伯龙体牵挂,好教小侄不安!”
赵构、赵窅两人,在金台下面,抱头痛哭,真情毕露,这情景也着实教人感动。文武百官有的亦已泪流满面,出班贺道:“皇上子侄今日重逢,乃皇上宏福所致也,请皇上龙体保重!”
赵构这才醒起这是金銮殿上,一国之君不能太失仪,便对赵窅慰道:“皇侄且在此稍候,待散朝一道进内宫再好好相聚!”说罢重登龙座。目示群臣:有事速奏,无事这便散朝!
赵鼎眼见机不可失,趁着赵构这宗室之情大盛之际,忙出班跪下奏道;“臣赵鼎有事启奏皇上!”
赵构对赵鼎这位右相一向又敬又怒,赵鼎忠心为国,赵构不得不敬,但赵鼎却时时不大识趣,明知秦桧背后有金人撑腰,势大如天,却偏要不时提议一些令他左右为难论议,诸如反和议,力主出兵伐金,求免岳飞死罪等等,条条均是赵构被秦桧掣肘,身不由已之事,这叫赵构如何应对,因此又深怒他不识时务不晓进退!当时赵构返回后宫,便对太监私下怒道:“朕之所以力保赵鼎相位,不被秦桧所动,乃欲留牵制秦桧之力,偏这赵鼎不知死活,倘若惹怒秦桧,逼朕降旨定罪,只怕连朕也救不了你赵鼎!”这时偏巧秦桧不在场,又逢伯侄相见之喜,心中欣慰,因而恼怒赵鼎之心登时减半,面含微笑道:“赵老卿家有何事启奏朕?奏上来吧!”口气很是客气。
赵鼎并不知赵构心中这复杂之情,闻之心头一喜,暗道:“皇上心情果然大好!此事有八分胜券矣!”于是忙朗声道:“启奏皇上!臣以为,国不可一日无君,储君之位亦不可虚悬!如今皇上龙体康健,固是不虞,但天有不测风云,因此臣以为,储君一位宜早作圣裁也!”
赵构因不知赵鼎又出什么难题,心中原有几分不安,但听他这奏议,却松了口气,不但不恼,相反甚为喜悦,因近年他对这半边皇位已生厌倦。但嫡子夭逝,再无所出,举目近支宗室中空空如也,又不甘心把剩下的半边皇位拱送他人,因此为此事终日苦闷,委曲不下,如今初逢赵窅,赵鼎之言又切中心事,哪能不喜?他笑吟吟的道:“好!好!赵卿家所虑,朕亦虑之多时矣!但储君人选,却一时难于裁决,赵卿家于此何以教朕?”赵构言下之意,对赵鼎颇多暗示鼓励,只望他体会心中的苦衷,提出他合意的人选,那就朝廷内外满意,皆大欢喜。
只听赵鼎朗声道:“依臣愚见,皇上金台下面,便有储君之人矣!忠孝王赵窅乃太祖六世孙,与皇上嫡亲近室,伯传侄位,天经地义!再者忠孝王为人宽容大度,忠孝两全,又历劫磨难,深知世途维艰,他日临朝,必定兢兢业业,承先启后,一新朝廷气象!此乃宗支接源,天下归心之宏举也!请皇上圣裁!”
赵构一听,大喜,暗道:“朕甫见赵窅,即有此意,但只虑秦桧党羽众多,必加掣肘,故待机而动,这赵鼎虽鲁莽糊涂一世,但却聪明一时,竟似预知朕之心意!既然此乃由他提议,便好处置,不怕秦桧以贸然立储攻诘朕也!”于是假作沉吟,道:“议立储君,乃朝廷大事,众卿家尚有何高议?”
赵构此言甫出,金銮殿上登时静如死寂。文武百官中秦桧党羽众多,闻赵鼎之议均大吃一惊,均深知赵鼎既然提出议立赵窅为太子,必有深意,势必对秦桧大大不利,他等均依附秦桧而有今日地位,树倒猢狲散,秦桧一倒,一众人等亦将势难幸免!这其中兵部尚书乃秦桧得意门生,这兵部尚书宝座,亦是秦桧一手把他扶上,以便利用心腹把握军权,这兵部尚书姓孙名近,武举人出身,乃秦桧一手提携登上兵部尚书要位,孙近心头大震,欲加反对,却偏偏秦桧病重不能上朝,令对头赵鼎一派气势陡增,再者瞧这高宗之意,赵鼎之议深合其意,于这朝上一旦确议便势难改变,心中因而急得要死,欲言又止,尴尬之极!终于咬一咬牙,不顾一切越班而出,跪下奏道:“臣以为,忠孝王甫从北返,未习宫中朝廷礼仪,立太子储君之事,容日后再议!”他的毒计乃是拖得几日,待秦桧病好上朝,那就稳操胜券矣!
赵构沉吟不语。枢密院副使韩世忠却怒道:“孙尚书乃军机要臣,却也来管甚礼仪之事么?是否另有其意!”
孙近对这位赫赫有名的大将心中虽有几分畏惧,但素知他愚忠之心极重,只要高宗碍着秦桧脸面不敢治他罪,那韩世忠也就无奈他何!于是反驳道:“太子乃他日圣君,朝廷大事,臣子有责,臣只是就事论事,也非越位而言也!再者秦大人乃国之太师,如此大事,若不加知会秦大人,只怕于礼不合,于理不通吧!”
赵构见对方抬出秦桧,心中登时一怯,口气也就放软了,无奈道:“现下秦太师抱恙未克上朝议事,却也难于裁处。”
赵鼎一听,心中大急,忙道:“皇上圣明!秦大人既然抱病不能上朝,难道他一日不能上朝,朝中大事便一日不能定夺么?”
这时礼部尚书魏平也按捺不住,出班奏道:“礼仪之议,似未成延缓立太子之由也,忠孝王赵窅既合其位,大可先定其位,再研习朝政礼仪,此臣微见,请皇上圣裁!”
赵构见魏平此言,堵住孙近的口实,大喜,趁机点点头,宣道:“既众卿家对太子之选再无异议,朕亦不便相违!忠孝王赵窅接旨……”
赵窅闻言跪下,赵构正要宣示“立为太子”口谕,就在此时,一名身穿极品蟒枹的喧赫大臣竟健步闯入大殿,数十锦衣将校竟无一敢上阻拦!这极品大臣一边直闯金台,一面高声叫道:“且慢!此事万万不可……”
赵鼎、韩世忠、纪正一见这人竟然是权倾天下的秦桧突然闯到,均心头猛震,暗道:“大事不好矣……”
回光返照生惊变
秦桧上朝败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