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夹击怎么破风水(真的有穿堂煞吗)
农民称帝其实不算什么奇闻,80年代,90年代都有封建残余,一些农民做着皇帝的春秋大梦,几乎都是小打小闹,荒唐收场。
不过在建国初期,一些地区思想并未解放,这种以“天命皇帝”蛊惑人心的人,其影响之大是超乎想象的。
“天门道”就是解放初期,一个农民称帝发展起来的组织。虽然“找军师,选娘娘”的口号无比荒唐,却有无数男子,女子主动靠拢,最多发展起十几万人,声势之大甚至让解放军出动军队镇压。
事件的主人公叫刘金兰。
刘金兰1902年出生在安徽省涡阳县的刘大庄,但他本不姓刘,而是姓朱。因亲生父母家境贫寒,其出生后不久即被当地一户刘姓人家抱养。
刘家家业较为丰饶,刘金兰从小衣食无虞。在为所欲为的环境中长大后,他逐渐养成纨绔无赖的品性。然而刘金兰自幼心性聪敏,在其身边经常围绕着不三不四的一群狐朋狗友奉其为首领,为害一方百姓。
1933年,20岁的刘金兰厌倦了整日街头游逛的日子。在当地一个叫张启明的介绍下加入了黄学乾门道,并正式拜山东滕县分区的乾门道道首李家臣为师。
这样的组织大都打着“拯救苍生、驱灾避祸”的幌子,通过表演念咒驱魔、喷火生烟等障人耳目的戏法欺骗普通百姓。诱骗人们入会,以达到为自己敛财的目的。
刘金兰悟性很强,很快洞悉了这其中的奥妙,所以未等学得功德圆满,仅仅在一年之后便背叛师门,选择自己开宗立派。在昔日狐朋狗友的簇拥下,他很快创立了所谓的天门道。自认道会的教主和大首领。
但刚开始时,他这道会的大首领还是徒有其名,除了身边的几个结拜兄弟,并无信徒加入进来。甚至几个自家兄弟都对他产生了怀疑,一段时间后,有的偷偷离去,有的找个理由告辞,使刘金兰大为光火。但不久后,他就想出了让人们追捧并主动入会的阴招。
一天,刘金兰故意鲜衣华服在闹市行走,在一处卖米面杂物的摊位前,他突然放慢了脚步,随后逐渐逼近摊主的面前。在令人夸张地仔细端详一番后,他不等摊主询问就要转身离去。摊主赶忙叫住他,问他为什么这么看自己?
刘金兰一脸庄严道:“我们素不相识,怕说出来你也不信。也许还要招人叫骂。”
摊主愈发好奇,“唉,你说出来听听,信不信在我,何至于叫骂?”
刘金兰转回身来,勉强地说:“那好吧。我告诉你,你这两个月生意做得不赖,但也赚了几笔黑心钱,上天要惩罚你。我看你印堂煞气浓重,恐怕你活不过今天夜里。”
摊主一愣,随即仰天大笑,“你原来是个诈钱的算命瞎子啊,我堂堂正正地做生意,你却胡说什么我在赚黑心钱。”
刘金兰并不接茬,而是转身就走。他刚走出不到两条街,那个摊主就闪了出来,然后向他双手抱拳。“这位先生,刚才所说之事能否破解,若能让我逃脱灾厄,必有重谢。”
刘金兰微微一笑,“我天门道慈悲济世,不望回报。你只需按我说的做就可以逃过此难。”
刘金兰采用欲擒故纵的方法吸引摊主上钩,支招让他携家人去亲戚家躲避,却不可带走钱物。是夜,在刘金兰的指挥下,其手下的兄弟先洗劫了摊主的家财,然后放火把屋子烧了个精光。
逃得性命的那个摊主,逢人就说遇到了贵人,到处宣传天门道拯救苍生。
而这正是刘金兰想出来的阴招,他乐此不疲,反复制造十几起类似的事件,每次都十分“灵验”。刘金兰名声大振,他的天门道也在当地口耳相传,家喻户晓。
刘金兰为了在精神上牢牢控制入会的徒众,当有人前来报名时,他会拿出一颗鸡蛋大小的玻璃珠子让人观看。神秘地解释说这是天门道的法宝,能够自动识别来人是否是有缘人。若是能从玻璃球内看到端坐莲花台上的菩萨,就说明报名者注定是天门道的信徒,而前来望珠的人,几乎每个人都从中看到了那尊菩萨像。
但这是刘金兰的把戏,原来他在玻璃球内嵌入了一个小放大镜,又贴近放大镜放置了一张极小的菩萨像,所以只要视力没问题,都可以看到菩萨端坐莲台的模糊身影。
其实,即便视力有问题的,哪怕老眼昏花,红眼目光,也大都被刘金兰网罗进来。为了扩大信众人数,文化不高的刘金兰请人编写了好多条朗朗上口的会道条例,诸如“一人入道,全家入道”。顾名思义,只要家里有一个人入了会,就认同为全家都自动成为会员。那么全家每个人都可以享受到菩萨的庇佑和教主的眷顾。
还有诸如“加入天门道,百病都能好。“、”传播天门道,长生永不老。”、“传一者,全家免灾,传十者,全村免难。”这其实是恩威并施的意思在其中。
刘金兰还编了一套天门道的历史责任与使命,他向民众说,这个世界已经发生过两次人类劫难,第一次由燃灯佛下界度化民;第二次是如来佛普度众生;而如今第三次劫难即将到来,拯救黎民的重担由上苍历史性地放在了自己的肩上。百姓只有皈依天门道,只有信奉自己才能度脱此劫。
刘金兰的事业蒸蒸日上,信众越来越多。在信众目光中,他感受到了人们的崇拜和虔诚,这使他飘飘然,后来竟萌生了想做皇帝的念头。在多年的传教经历中,刘金兰增广了见闻,他也更加了解大众的心理。他知道大部分人都是循规蹈矩的,而自己提出的目标越离奇,这些普通人首先不是怀疑,而更多是选择在不解中盲从与崇拜。若是再安排亲信去做假与造势,那目标越高大,跟随的人只会越多。
善于自我包装是刘金兰的天赋之一。为了未来能够当上皇帝,刘金兰让人编造了一系列使人相信他就是真命天子的假象。由于他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刻意保持一种神秘感,所以让人传言他们的大会首面相非凡,就像蜀汉皇帝刘备一样,大耳垂肩,双臂过膝。
让人们相信自己有可能当皇帝的另一个理由是,他本姓朱,是明朝朱元璋的后代,本就是龙子龙孙。现在清朝退位了,正该是他代表大明回归的时候。他说自己额上有三道皱纹,是王的标记。他的颏下的黑痣上长有几根长须,就让人宣传这代表着龙须。
刘金兰知道如何潜移默化影响人的心理,知道谎言不断重复下去,就会逐渐改变人们的认识,会达到彻底洗脑的作用。
当然,刘金兰清楚,他必须得到一批人死心塌地的支持才能成事。所以他不仅为自己设定了当皇帝的梦想,也给自己周围鞍前马后的追随者画了一张大饼。虽然称帝的时机未到,刘金兰早早地对他们封官许愿,仿照前朝的治理架构,他将道首们分为四大肱股之臣,负责管理天门道内主要事物。还封了八大朝将,负责统领各地的道众。
为了拉拢更多的信徒为他效命,刘金兰按照亲疏关系,分封有诸侯王、军师、元帅、将军、巡抚、知县等等文武官员,俨然一个地下朝廷。当然这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这是后话,
为了看起来更像皇帝,刘金兰还给自己设置了三宫六院。他以龙不空宿为借口,每到一处都要寻找年轻貌美的女子陪宿。对女道徒则根据容貌加封为皇后、贵人、妃子、宫娥等等。据刘金兰被捕后坦白,若干年中,其曾在皖北各县奸污青年妇女200多人。
准皇帝刘金兰策划好了一切,他计划事成之后,将国都建在“中京”,即安徽省蒙城县,他还自封为“后明尚师皇帝”。
为加强对道众的控制和管理,天门道在各县设立坛主,有总坛主和分坛主,管理各地道会的道内事务。
新道徒入道,要在谈主坛家里举行入道仪式。首先,传道师进行引荐,然后在点传师的指导下进行跪拜、宣誓、赌咒。咒语即是道规和诫词,比如:进佛堂,诚心诚意;出佛堂,不言不语。泄露天机,天诛地灭。
宣誓时,坛主会先问:“你是否敬天地,敬父母?”回答说:“敬“。接着问:”若是不敬怎么办?“”天打雷劈“。接着再问你:”忠不忠教主?“答:“忠”,问:“若不忠怎么办?”答:“死于乱战之中,不得善终。”
信众大多是普通的农民,为了将来驱使他们上战场时效死冲杀,在入会就向他们灌输:“学会天门道,不怕飞机和大炮。”告诉他们只要勤于修炼,终有一天可以刀枪不入,吹口仙气木棍也可变作骏马,树叶、鸡毛可以化作飞刀。这些话虽然荒诞可笑,但当时完全能够蛊惑相当多的道徒。
辛亥革命之后是军阀混战,然后又是抗日战争、国共内战,老百姓都希望过上安定的生活,为躲避灾难,好多人纷纷信教入道。但刘金兰及大小道首本质上是为了自己的享乐,所以一旦发现有道徒触犯道规,对其进行惩罚从来不会手软。
经过十几年的发展壮大,天门道在新中国成立前夕,已经有十几万道众,是一支不可小觑的力量。刘金兰计划在道徒最多的皖北地区通过暴动实现其做土皇帝的梦想。
在确定以暴动形式对抗新政权后,为增加成功几率,刘金兰亲自安排一些道徒向刚解放的区、镇等基层政权内部进行渗透。经过数月的活动,好多道徒已经取得党组织的信任,他们有的走上了领导岗位,有的积极刺探情报,有的在新政权中发展道徒,培养内奸。
1949年1至4月间,刘金兰多次在蒙城和颍上两县穿梭视察。一方面检查各地道徒的组织情况;同时紧锣密鼓地策划实施暴动的具体计划。四月底,刘金兰在涡北召开了天门道坛主会议,赦令各地抓紧做好最后的准备工作,决定5月5日首先在蒙城发动暴动。随后,其余各县相继行动。
会议委任了各地暴动指挥司令官,蒙城县由大坛主李洪奎担任。颍上县由陈洪瑞担任。会议还公布了煽动会众的宣传口号:“六部齐动,推蒋灭共。”、“圣主降世,保民平安。”、“天门道众,消灭共产。”要求对道徒做好教育和引导工作,在思想上给予最大程度的煽动和欺骗。
天门道准备暴动,虽然是在秘密进行,但也暴露出不少迹象。因而也引起了当地政府的警觉。皖北行政公署两次召开各县区负责人会议,明确了对付天道门的基本原则:第一,在社会上进行大规模的正面宣传,不使群众上当受骗;第二,有针对性的“宣传教育,分化瓦解。”第三,对即将发动暴乱的首要分子坚决逮捕法办。
按照会议要求,蒙城县、颍上县等地立即行动,公安部门收审了一些反动道首,并且通过化妆侦查,打入内部等手段获知有关暴乱情报,及时挫败了涡阳、怀远等县的暴动企图。
然而,因为正处于新旧政权交替阶段,新政权尚未得到根本性巩固,再加上县区组织正将主要精力用于支援渡江战役,一定程度上忽视了躲在暗处的反动会道门的蠢蠢欲动,天门道组织的暴动最终在蒙城、颍上及宿北的杨柳区爆发。
5月5日,李洪奎将暴动队伍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由分坛主宫洪亮指挥,由北向南直接攻打蒙城县县城,自己率领南路,先进攻望町区政府,获胜后,南北两支队伍再会合于蒙城县城。
5日凌晨,数千天门道徒已经在蒙城县周围集结起来。发起进攻前,道徒们先进行了一系列的迷信活动仪式。在道首的组织下,每个道徒接受到一张护身纸符和一碗符水。
道首在祭台上作法念咒之后,道徒纷纷焚化纸符,并将灰烬倒入碗内,连同符水一饮而尽。他们相信这样将会得到天神的保护,在战场上会刀枪不入。随后,亢奋的暴徒挥舞大刀长矛,狂呼乱叫地向城门冲去。
此时,蒙城县委、县政府也已得到天门道发动暴乱的消息,并迅速做出了反击准备。
暴徒入城后,兵分三路。第一路进攻县委、县政府,在这里,他们遇到的县委警卫班的迎头痛击。会匪人数虽多,声势虽大,但并没有经过作战的训练,又在迷信思想蛊惑下,相信有神灵护佑,所以冲锋时并不做隐蔽和防护。所以当其以血肉之躯阻挡子弹时,立即死伤了一大片。
眼见同伴倒在血泊中死去,道徒们原先刀枪不入的心理瞬间垮塌,马上潮水般退走;第二路由宫洪亮亲自带领,直奔县监狱去解救被关押起来的天门道徒。宫洪亮有一定武功,其抓房檐,走墙头,很快来到监狱门前,后面的会匪很快也跟随而至。
宫洪亮身穿红袍,手持红旗,一声呼喊带领众人冲向监狱大门。早已做好准备的县武装大队立即将门打开,两名战士手持冲锋枪站在大门内,向奔涌过来的匪众刮风一样射击。
跑在最前面的宫洪亮一头栽倒在地上,首领一倒,暴徒们马上停止了冲锋,人群里有人掉头往回跑,整只队伍也瞬间作鸟兽散。
第三路会匪的进攻目标是县公安局,但这一支溃败的更快。三股溃军全部向城北涌去,意欲从这里撤出城外。没想到县公安局戴芳洲率领两名战士早已在此等候,三支长短枪一起开火,会众一看,有的跪地投降,有的四散奔逃。这一仗击毙匪首20几名,俘虏100多人。
大坛主李洪奎率领1000多人悄悄围住了望町区政府,由于没有丝毫准备,匪众直接闯入区政府院内。在搏斗中,区委副书记杨玉林、副区长石忠礼、农会主席刘宗银等八人被残忍杀害。
当得知宫洪亮攻打县城被杀失败后,李洪奎不敢继续前进,停在原地进行观望。
蒙城县发生会匪暴动的事传到阜阳地委后,地委一方面向皖北军区汇报,一方面立即安排进行平叛。很快军分区警卫营率先出发前去增援。
但由于救援心切,失于周密,警卫营竟然在望町区的汪大桥附近遭到李洪奎的伏击,损失了八挺轻重机枪及几十支步枪。
10日,经过重新布置后,由阜阳军分区王枫率领两个团以及由皖北军区派来的一个独立旅分头向望町区夹击。李洪奎见事不好,立即带人向望町的西北转移,两支解放军队伍很快将李洪奎的队伍包围在陆楼、孙楼的村庄之内。
由于解放军占据明显优势,13日发起总攻后,很快全歼了村庄内的所有匪众,击毙了大坛主李洪奎及一些大小会首,俘虏了上千人。近十天的蒙城暴动被彻底消灭。
蒙城暴动后,刘金兰随即指令颍上县的大坛主陈洪瑞紧接着起事。陈洪瑞立即在道首费德全家紧急组织开会。
他开会时煽动骨干分子说:“蒙城已经干起来了,现在轮到我们这儿了。我们的行动政府已经知晓,我们天门道所有人的名字政府也已经记录在册。干的时候我们必须把政府的人杀光,要是不成功,我们所有的人都会被枪毙。这还是轻的,他们也许还要用刀子割你的肉,一刀一刀的割,让你活不成,死不了,所以我们得赶紧暴动,不能再等了。”
会议将暴动时间定在5月8日夜里,并计划先占领江口区政府,然后再进攻颍上县城。为在夜里辩识敌我,规定所有道徒在左臂上结以白布条作为记号。关于队伍的组织,规定谁发展的道徒由谁通知,也由谁带领。若不听指挥,可以就地斩首。
5月8日午夜时,千余名会众被集中在城南一处村庄里,在篝火照耀下,祭坛上的陈洪瑞身穿法衣,披头散发,手舞魔剑。他念念日有词,像在与冥冥中的神灵进行对话。随后,他面向台下众人念出咒语:“今夜暴动,真主护佑。刀枪不入,一战成功。”
装神弄鬼结束后,陈洪瑞等大小会首走在前头,一路狂呼乱叫,直奔江口区政府。
江口区政府被围后,一名会首率人将前院的房子点着了火,大火既壮声势,也是信号。很快,早已潜伏在政府内的几名道徒从内打开了政府大门。院外的匪众蜂拥而入。
在区政府内的二十多名工作人员临危不惧,立即与众暴徒展开搏斗。颍上县委副书记毛怀仲这几天正在这里指导工作,当夜被围后,立即与警卫以房间作为掩护,从窗口向外进行射击。在大火的映照下,他俩瞄准带头的匪首,一共消灭了七八个。子弹打光后,会匪冲入屋内,在肉搏中,因寡不敌众,双双被残忍的杀害。
在搏斗中,江口镇的镇长陈元良也不幸牺牲。政府内的其余干部在区委书记汪永昕和区长刁操德的带领下,先稳住阵脚,然后组织反击,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激战,打退了围攻的会匪。
另一路暴徒对县公安局驻贺庄工作组进行了突袭。村里的财粮员贺炳宇遭到杀害。工作组住处被围后,暴徒一面用砖石砸门,一面有人上房揭瓦,用长矛向屋内乱捅乱刺,情势十分危急。
屋内有侦查股长吕守纯等四人,他们明白守在屋内会越来越被动,趁着院中混乱喊叫之际,猛然打开房门,投出数枚手榴弹。趁暴徒受伤惨叫、烟火弥漫的时候,四人夺门而出,同时向会匪进行开火。会首张小山当场毙命。众人见真主连自己的首领也保护不了,纷纷溃散。
5月9日凌晨,颍上县委得到报告后,在县委书记宁志祥带领下迅速组织县大队前去江口区平叛,很快将各路会众击溃,将大小会首全部抓获。
蒙城县、颍上县平暴后,宿北杨柳区的会匪还在负隅顽抗,在激战数日后,会首董道生、任白田等见大势已去,扔下会徒,藏在人群中潜逃出去了。
随后,政府将抓捕行动的矛头指向了策划暴动的总指挥刘金兰。暴动失败后,刘金兰自知一切已经无法挽回,就带领正宫娘娘程大丫头混迹在人群里逃亡在蚌埠、五河、怀远、灵璧地区,哪个地方也不敢久住。
1951年1月26日,宿县公安局得到线报,获悉刘金兰躲在一条常年在淮河上蚌埠附近跑运输的船上。群主叫余耀和。随即通知蚌埠市公安局与淮河水上公安局共同侦查。接到通知后,侦查人员立即对蚌埠所有的航运公司登记在册的船户逐一检查。却没有发现叫余耀和的船户。调查只得暂时停止。
一个半月之后,仍留守侦查的人员有了新发现。3月15日,一条从五河开来的船只引起了侦查人员的注意。这条船注册登记的姓名叫余饶河,仅一字之差,且读音相近,这会不会是笔误呢?当然还有另一条信息也对不上,这条船的船型是“江船”,而余耀和登记的船型是“良划”,经过实地隐蔽侦查发现,余饶河的船正是“良划”,而不是其登记的“江船“,进而发现船主也是化名登记。意谓着人与船的真实身份都不对。
为了不打草惊蛇,第二天,侦查员化妆后以洽谈货运为名登上了余饶和的船只,就发现一个年近50岁的男子正坐在船中。该男子颈上围着一条蓝色丝巾,见有人登船,脸上马上露出惊惧之色。侦查员立即提高了警惕,其中一个挡在了船上唯一的出口处。
此人说话是蒙城地区口音,自称叫朱其光,多年一直经营水运生意。蓝色丝巾吸引了侦查员的注意,他知道刘金兰的容貌特点里,在下巴上有一颗小肉瘤,瘤子上长着有一缕长毛。随即伸手将其蓝色丝巾摘了下来,果然,当年作为真龙天子象征的“黑痣龙须”暴露出来。
刘金兰的身份完全被确认了。随后,在船舱内又搜出其准备“登基”使用的印玺和龙袍。刘金兰无法抵赖,在公安局内,他彻底供认了20年来所犯的一桩桩罪行。随着刘金兰的落网和伏法,天门道也最终落幕和终结。
天门道最大的会首刘金兰被捕后,政府对案件进行了长达两年半的证据搜集和调查审理。由于民愤极大,在当地群众的强烈呼吁下,通过公审将刘金兰判处死刑,并在1953年6月23日进行了执行。
押送刘金兰的囚车,从蒙城县城缓缓向城外行进。沿途民众观者如堵,人们想亲眼目睹一下这个差点登基君临天下的真命天子的尊容。
在临近法场时,刘金兰被人从囚车上架下来。这是个50岁左右的小老头面容瘦黄惊恐,上身被绳索紧紧捆绑,双腿像筛糠一样颤抖。他只能被人架着向前挪步。
“不是说他大耳垂肩,双臂过膝吗?怎么是这么个怂样?”
“还真是叫他给骗了。”
……
由于担心出现被其蛊惑的信徒在法场滋事,县大队在四周的制高点上早已布置了警戒。12点30分,随着枪声响起,双手沾满平民鲜血的刘金兰被当场正法。这也标志着其创立的反动组织天门道的终结和覆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