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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名

闵姓男孩名字排行榜(姓闵的家谱辈分排列)

2023-04-25起名
作者:董衿希第一次晓得闵子骞路,也许是十六岁,那年的冬天不算冷,街边有一处动漫模型店,店长是个二十岁的男孩子。如今我已经模糊了他的长相,只是记得他架在鼻梁上的黑
作者:董衿希

第一次晓得闵子骞路,也许是十六岁,那年的冬天不算冷,街边有一处动漫模型店,店长是个二十岁的男孩子。如今我已经模糊了他的长相,只是记得他架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还有时刻披在肩膀上的那件灰色风衣。我的十六岁,没有烟花,也没有神雕大侠,只有黄昏的云霞和夜晚的路灯,灯影下,有一个二十岁的男孩,问我,你知道“鞭打芦花”的故事吗?

“鞭打芦花”指得是孝子闵子骞单衣顺亲的孝行故事。关于闵子骞,我能记得的也是书上所学的寥寥几句,子骞,名损,春秋时期鲁国人,孔门七十二贤人之一。明朝编撰的《二十四孝图》,闵子骞排名第三,《史记.仲尼弟子列传》载:子骞少时为后母虐,冬天,后母以芦花衣损,以棉絮己所生二子。子骞寒冷不禁,父不知情,反斥之为惰,苔之,见衣绽处芦花飞出,父查后母之子皆厚絮,愧忿之极,欲出后母。子骞跪求曰:“母在一子寒,母去三子单。”其父才饶恕后妻。此后,继母待子骞如同己出,全家和睦。有诗赞曰:闵氏有贤郞,何曾怨后母,车前留母在,三子免风霜。

济南的闵子骞纪念祠,坐落于百花公园西侧的孝文化博物馆里。推开斑驳的木门,历史便带着远古的气息扑面而来,欧阳中石题字的那块“崇孝苑”的牌匾鲜红的矗立在阳光下,这新砌的庙堂也算得历城区的旧物了,年华与沧桑似乎写进碑石塔里,在青砖灰瓦上,红廊石柱刻满了时间的印记。闵子骞的坐像就端正的陈列在三开间的建筑里,表情肃穆,眉目安详。雕塑是难得的黑陶工艺,栩栩如生的颜面与胡须上似是还保存着闵损的灵气,让进入庙堂的人,瞬间安静沉寂。

闵子骞墓在庙堂以北,墓高约3米,封土直径约5米,呈圆形,四周围绕着石羊、石马、石狮子,石龟,另有古树相间,苍然而立,郁郁葱葱,微风吹过时,发出瑟瑟声响。中间的石碑上刻有祭文,其文曰:中华文明,源远流长,百善之首,非孝不当。昔有我祖,芦花渡芳,孝义忠亲,为子所赏。远释近道,安于陋巷,诗人不倦,遣风浩荡。甘辞负封,背井离乡,平陵故乡,讲学设堂。传播文明,育人有方,辞世长眠,华山之阳。东侧的《二十孝图》墙壁内,有一尊石刻“铁人”,吊眼圆脸,方头大耳,既有春秋战国兵马俑之迹象,也有魏晋时期佛像的仪态英姿。塑像威严,神情如生,石苔锈迹斑斑,手触石壁,冰凉通透,好像抚摸着千百年前的古迹文明,颇有沧海桑田的感觉。

立于古像石台之间,能想起来的,还有闵子骞流传在民间的诸多佳话。传闻闵子骞不仅孝行为老师孔子所赞赏,他的勤俭更为人所称道。鲁国要扩建库房,他认为新建库房劳民伤财,并予以制止。季桓子想聘请他当费邑宰,管理费地,但他却坚决拒绝道“如果再来找我做官,我就迁途到汶上去。”

如今历城区的闵子骞路,是济南唯一一条以文化名人命名的道路。这条承载着历史发展变迁的大路,像是时刻提醒着济南人,把闵子骞的刚正不阿,俭朴节约,恭顺孝道融入进城市的脉搏里。也许,济南人的孝敬恭谨,就是因为这条街道的文化沉淀,也许,济南人的朴实厚道,也是因为有了孝子闵子骞的事迹而彰显了人性的温情。总之,这条济南东部一直贯穿南北的大道,在南北长不足三里,宽仅数丈的尺寸之地,竟蜿蜒而上,纵横驰聘,南起衔接解放路,北跨洪楼南端,恢宏铺陈出一条宛如龙蛇般的壮丽长途。

三十年前,这条道路还曾是甸柳庄的庄稼地,甸柳庄村后的一片荒冢坟地就埋葬着孔子的得意弟子闵子骞。此时,那条通往洪楼方向的羊肠小路,被往来的平板车、自行车从崎岖的田埂上轧出一道道坑坑洼洼的车痕,晴天路途上飞尘漫天,雨天,泥点与飞溅的水花刺啦啦的刮在人们的裤子腿儿上,喷溅的满处是泥浆水渍。夏天,路两旁是一望无际的青纱帐,衬着青色的远山,还有渺渺的云影,玉米叶和高粱枝在湿漉漉的雾气里沙沙作响。林荫深处,闵子骞墓的周围总是绕着星星点点的萤火虫。听我母亲说,我的曾祖母就曾经无数次的路过这条路,在闵子骞的墓地边留下了许多奇妙的故事,如今这些故事被我母亲当做了传家宝,在我小时候,母亲常常说来哄我做睡前的歌谣。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随着改革开放和经济发展,原来的甸柳庄陆续建起工厂,在1986年又在此处辟地建成以观赏花卉为主题的百花公园,昔日的断壁残垣被一栋栋崭新的住宅楼所替代,我曾祖母经常穿越的那条羊肠小道也变成了柏油马路,她再也不必从庄家地里横穿,在闵子骞墓地边流连了。曾祖母自从踏上了崭新的路途,她的视野也得到了极大的开阔,那些枕边故事也从此烟消云散,再也没有创造出新的谈资,于是,我们家的传家宝也止于了86年的春天。

据史所载,文革前的闵子骞墓规模还很大,当时墓区南北长约300米,东西宽200米。墓堆封土直径七八米,高几十米,周围还有合抱粗的古树30余棵,历代碑刻10余尊。闵子骞死后葬在此处,他的后代随即迁往齐国居住,为闵子骞守墓。今天章丘西沟头村聚居的闵姓,据传便是闵子骞的嫡传族系。

宋熙宁七年,济南太守李肃之在闵子骞墓前立碑并建祠堂,祠内供奉闵子骞塑像,苏辙撰写《齐州闵子祠记》五百余言,由其兄苏轼书写,刻碑于墓。北宋之后,金、元、明、清各代对闵子骞墓祠均有修葺,祠前立10余尊历代碑刻,守墓者就是章丘西沟头村闵氏族人。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济南市将闵子骞墓重新定为市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并且整理编撰闵子骞史料,作为弘扬孔子文化和民族传统美德的场所,并设立济南孝文化博物馆。

每当夜幕降临,长大后的我,也常背着书包穿过闵子骞路的公园,在我年幼的记忆里,脑海中也总是徘徊着我曾祖母年轻俏丽的身影,我想象着,如我一般年纪的曾祖母,也曾穿过这条长长的街巷,在时空的尽头,高粱地和玉米田重叠着高楼华厦。曾祖母少年时代路过的荒冢已然变成青石瓦,曾祖母老去了,我也出生并长大了,可是我们的土地下却长眠着同样的圣人,路过的是同一块碑石,我们的生命在流逝,圣人的古训却永远的铭刻在大理石碑上,在上个世纪经历着日升月落,也将在下一个时代继续着日落月升。

崇孝苑西北端的芦湾水,在夕阳的霞彩中美丽的芦花荡漾着,池畔矗立着芦花亭,池岸边种植了无数芦花竹。那些芦竹似乎都在歌唱着“芦花青青江水岸,自古圣贤把名传,奉亲伺娘孝行先,道是历城闵子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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