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坟风水先生(风水先生一看坟地大喊)
“孩子…孩子!”
我的周围一片漆黑,我奋力睁开眼却分不清方向,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我所有的感官似乎都在绷紧,一直有道声音在喊着我。
慢慢的,不知道边际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道白光,随即这混沌的地方像是裂开了,然后我听见了声音的来源!
“我的儿啊…”
是父亲的声音!
我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然后直直奔着声音的来源跑去,直到跑到白光的地方,我仿佛一下子踩进了另外一片虚空里。
“父亲!父亲你在哪儿啊!”我大喊着他,可是再没了回应。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突然!父亲的脸倒挂似得一下出现在我面前,嘴巴一张一合,告诉我的是:“儿子,快给我迁坟…我好痛苦也好难受啊……”
我猛的惊醒,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浑身大汗淋漓,父亲的脸好似还在我面前挂着那般,让我想起来就毛骨悚然!
父亲已经去世了四年了,是交通肇事,出车祸横死在了街头。
这已经是他第七次托梦给我了,梦里总是从不同的地方来,有许多声音喊我,但不外乎的,都是让我给他迁坟。
以前我总是不以为意,但是最近他总是给我托梦,我想我应该去看看,人们都说,托梦者定然是因为有什么事情,所以才托梦给自己的子孙,以此来让他们帮助自己脱离痛苦。
我请了一位远近闻名的风水先生,驱车带他去父亲的坟墓瞧瞧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我们行车约有两个小时,才赶到父亲的坟墓前。
不料风水先生刚下车,看着我指着的地方,只瞥一眼就大喊道:“这不妙啊!”
“先生,什么不妙啊?”我急忙询问他。
我自是相信他,才将他请来,但他出口就是如此话语。也不免令我心头一颤。
毕竟,父亲的墓落在这山脚边,已经整整四年了,从来没有出过任何问题,可如今,这接踵而来的异常,不禁让我头大。
“这坟地落的位置不妙啊,这可是大凶之地。”先生眉头紧锁,前行几步忽然蹲下身子,然后捻着地上有些大红的泥土,在手里捏个粉碎,“血土啊,快点,快把坟挖开!”
“可这坟,是父亲生前自己亲自选的,他要求在这入土为安的!”我争执道,挖坟乃大不敬,岂可说掀就掀呢?
“可这迁坟,是否也是出自你父亲之口?”风水先生眉眼一瞪,反问我。
这些人是特别相信托梦和风水人理这些事情的,所以风水先生认为,一定是父亲在天之灵料到不好,才有托梦一举!
我回到车边将刨土的东西取来,与同行的三两兄弟一块将父亲的坟墓挖开,但是我们才刚刚掘开一角,一股刺鼻又浓重的湿腥味扑面而来,味道冲的我一瞬间就想干呕!
我忍住浓重的味,一铁锨下去,坟墓破了个大洞,瞬间,从洞里竟然爬出来无数条黑蛇!向我们倾身而来!
“这是什么东西!”
“我的亲娘啊!”
“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在这里面!”
我们几个人连连尖叫,本能地挥起铁锨就朝着蛇身砍,一截截的蛇身块翻滚着,将地上的土都染上了些红色。
“看样子,这墓中的黑蛇怕是呆在里面不止一两天了,对人又有攻击性,怕是你父亲的尸骨,已然受到了伤害了吧。”风水先生说道。
随即,他又问我:“你跟我说,你父亲向你托梦有多久了?”
我答:“算起来以前的日子,大抵也有一个多月了。”
“你糊涂啊!但凡有第一次的时候,就该为你父亲迁移了。”
风水先生说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带着我走到了离山脚约有十来米的位置,这里能够看清整个山的大致轮廓,风水先生指着山坡和顶端的位置,然后对我说道:“这原本是个风水大地是不错,最接近地灵,诸多事情乃是实踏实地之说…”
我点着头,认真听着他的话,然后风水先生又继续说:“但现在不不同往日了,这山上的墓多了,每个墓里的灵都会化身一条黑蛇,以前你父亲独占一地,保子孙昌盛,现在所有的人都踩在你父亲的头上望顶端而去。所以当许多事物失衡之后,原本的风水大地,便成了所谓的大凶之地。”
“那这些黑蛇,全是上面的所谓的凶灵?”我并不懂风水先生的那些术语,只见样学样的说着。
风水先生摇摇头,向我解释,“其实这些黑蛇,不是你口中认为的那样的灵,那化身蛇的只会在棺材里守护着,根本不会出来攻击生人的。”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请教他,“那我们现在,只能迁坟这一个办法了?”
他摇摇头,似笑非笑地指着父亲的墓,“这坟墓在这里立了四五年了,如何迁?往何处迁?腐败的尸骨如何请出去?这一旦入了地,那就是再也动不得的了。”
我挠着头,很是不明白他的意思到底是应该怎么做,风水先生肯定是一眼就看出来了问题所在,并且挖坟的事情也是他提出来的,所以他定然一到这地方的时候,就明白这坟墓里进了些什么东西!
棺椁日日被这些蛇撕咬攻击,父亲肯定痛苦难受,但是这坟墓又迁不得,那先生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那您的意思是,这地方动不得?可父亲夜夜托梦。就是让我来给他迁坟,您又说……”
我话没说完,就被风水先生抬手制止,然后向我贴耳言道:“并非让你把坟带走,而是要你替他驱赶这些东西,想必他应是没有办法了,所以无奈之下才行此举,我们要做的很简单,只要将你父亲坟里的东西清理干净了,那他自然也就舒服了,所以我们的事情就算完成了。”
“可若是这些蛇再次入了坟地,不还是要难受吗?”我问道。
“本就是横死之人,自然是要受苦受难的,若非上辈子有大孽,这辈子又怎会横死呢?”先生说完,没令我继续,只将挖开的口重新埋上,然后离去。
不过自此,父亲再没给我托过梦。